“这两封奏疏没什么问题,你明日直接面呈陛下即可。明日朝议让罗颋也去,近溪先生老拿咱俩当枪使,这可不成,这次让他儿子打头阵!”
“嘿嘿,明白!”邱维屏心领神会,杜延年这话看似是在报复罗汝芳,实际是想给罗颋一个殿前露脸的机会。
送走了邱维屏,杜延年又来到杜心悦的院子。
“悦儿,你当真认为他是你此生良人吗?”
听杜延年语气明显比昨日缓和许多,杜心悦心中暗喜,忙答道:“父亲,女儿以往读<论语>,对于‘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一句总是半知半解,直到了解了大公子在望州种种作为,才真正理解了‘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含义,他不只是女儿的良人,也是天下万民的良人!”
杜延年万万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并不轻易夸人的女儿竟给了那小子如此高的评价——必也圣乎!
“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感兴趣的呢?”
“这还不是因为您吗?”杜心悦嘟起了小嘴。
“我?”
“是您把他的诗集给我看的呀!”
“这......”这敢情是我自己把女儿的心送到人家手上的?
杜心悦继续劝道:“父亲,我知道当年您的选择与柳叔父不同,因此导致他们对您诸多误会,可女儿明白您当时那样做一定有您的不得已,只是您心高气傲不屑于解释罢了,只要您跟他们开诚布公将话说清楚,女儿相信没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
看着女儿那张酷似亡妻的面孔,杜延年彻底妥协了,他站起身决然道:“也罢,既如此为父便成全你,送你一个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