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谢宣却大惊失色,忙丢掉手中枪,将那人扶起,然后跪地请罪:“臣教子无方,致使逆子无状,冲撞了殿下,请殿下降罪!”
来人正是越王祁桦,他掸了掸身上的土,倒也并不生气,伸手扶起了谢宣道:“不妨事。小昕这是怎么了?爷儿俩又闹别扭了?”
“唉!说来惭愧,总之都是臣家教不严之过。”谢宣摇头叹息道,眼中难掩失望之色。
祁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窃喜,面上不动声色。
谢宣将祁桦让进正厅,祁桦让他屏退左右,二人窃窃私语起来。
半晌之后,祁桦离开了宋国公府,谢宣一个人坐在堂上发呆。
适才祁桦所言之事不可谓不大,要做成此事也必得痛下决心,可是,若不如此,谢家今后又该怎么办?虽说目前姐姐还在皇后之位上,谢家当下是无虞的,可一旦陛下真的驾崩了,即便继位的不是那位大公子而是其他人,那么谢家也依旧会失去权势地位,比现在还要惨!
想到这里,谢宣只觉得后脊梁一阵阵发寒。罢了,做便做了,当年之事更加凶险,不也做成了吗?
他不再瞻前顾后,立即找来媒婆,让她去梁颢府上提亲。
双方一拍即合,当即定下亲事,只是因为谢家尚在丧期,不宜嫁娶,便约定先过了小定,只待一年服满后再正式迎娶过门。
家中发生如此大事谢昕此时还不知道,再次离家出走他依旧无处可去,想来想去还是来到了湄儿河畔,好在这次他身上带了些钱,不至于那般窘迫。
他也不认识别的姑娘,便还去了那晚去过的那条花船上,鸨母打发了一个叫碧玉的姑娘服侍他。这姑娘温婉可人,也有些黏人的手段,竟将谢昕留在花船上连宿了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