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最初还真不是怀疑你。一切起源于那枚戒指——有一点你恐怕怎么也没想到,那枚戒指是韩炎带进宫的,没人比他更熟悉那东西了。由那枚戒指怀疑到了刘琰父女,再由显光寺确定到了你头上。”
“那......碧玉是如何知道我......不举的?”祁桦表情尴尬,艰难地问道。
“她说她媚术无双,没有拿不下的男人,却唯独对你无效,因此断定你不行。再说了,家里放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你不碰,非要当和尚,这是个正常男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祁翀揶揄道。
果然是那个小贱人坏的事!当初就该亲手宰了她而不是假手他人!他恨恨地想着,一转念又道:“还是不对呀?那碧玉又是如何知道我身上隐私部位的特征呢?我们明明没上过床!”
“这就更简单了,我收买了你府里伺候你沐浴更衣的下人,从他们那里套出了话。”
“那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我都知道那不是我的种,可怎么会跟我的血相融呢?”
一抹嘲讽而略微得意的笑容浮上了祁翀的面庞:“孩子是被送到安济坊的孤儿,至于滴血认亲嘛,那本来就不靠谱,任何两个人的血都能相融,在温水中融的更快。”
“原来如此,”祁桦自嘲地笑道,“想不到我竟然是毁在自己亲儿子的一个馊主意上!”
“这也不能怪他,”祁翀解释道,“在此之前的一个月,他无意间得到了一本叫《草堂笔记》的杂书,书的作者不详,但是呢经过了做旧,很像是古书。这本书文笔质朴简淡,内容无所不包,各种奇闻异事引人入胜,怎么看都像是前朝某位博学强识的大家的手笔。在加上殷天章明里暗里的引导,他自然会信以为真。”
“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一个法子!看来你早就在设计我了!”
简单?你知不知道为了让那小子毫不怀疑书的来源,玉奴姐姐费了多大工夫、转了多少道手?祁翀暗自吐槽,但他也懒得跟祁桦多解释,便冷冷道:“你还有别的问题吗?如果没有,我就告辞了!下次再见到你,希望我是带着陛下赐你死罪的圣旨和毒酒、匕首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元举!”就在祁翀转身之后祁桦突然对着他的后背喊道,“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死路一条,可是你能不能放翎儿一条生路?他就算不是你的亲弟弟,也是你的堂弟呀!求你放他一马吧!”
“堂弟?”祁翀怒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两个字?他是我堂弟,那郑王呢?郑王又是不是他的堂弟?不论你如何狡辩,他亲自参与了谋害郑王之事,这个嫌疑是洗不清的!他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倒真不愧是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儿子!”
言罢,祁翀拂袖而去,任凭祁桦在后面痛哭、哀求也不再理睬他半分。
回到革辂车上,祁翀招手示意吕元礼也上来。
“吕都知,有件事孤不明白,还得麻烦你解释解释。”祁翀似笑非笑地盯着吕元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