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袁继谦有罪当罚,陛下秉公处置即可,不必顾忌微臣的脸面。”杜延年连忙表态。
“朕已经将他放回去了,你一会儿去劝劝他,让他连夜写份请罪折子,明日早朝递上来,朕准他免职致仕!”
“多谢陛下宽宥!”
“袁逢是参与了的,而且参与颇深,虽有被胁迫参与的情节,但毕竟是参与了。而且他还有违例处置废旧奏章之罪,二罪并罚,此人——不能留了!”
杜延年大惊,刚欲开口为内兄求个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硬生生闭上了嘴。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若依朕以往的性子,袁逢不至于丢了性命。然而这次不同,所有参与者都要从重处置,而且涉案人员众多,其中涉及的许多致仕老臣都是朝中人脉极广之辈,品级又高,不是大理寺能定夺的,而是要由内阁给出意见。不先严厉处置袁逢,你后面的事情便不好做!”
果然如此!
杜延年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躬身道:“陛下此举是爱护于臣,臣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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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这次恐怕要委屈你了!”
“陛下言重了,臣身为宰辅,对眼皮子底下的祸端竟一无所知,臣的确罪责难逃,陛下无论如何处置臣都是应该的。”
祁翀略带歉意地望着杜延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对了,还有件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向栉有些东西不适合留在世上,你去把它们都烧了吧!韩炎已经在向府等着了,你直接去便是!”
“臣这就去!”
杜延年匆匆出宫赶到向府,果见韩炎在门前站着。
“杜相,您来了!这边请!”韩炎前面带路,二人很快便来到了向栉书房,里面果然有个仿汉制的青铜仙鹤落地烛台,造型很是典雅别致。韩炎上前一手握住烛台用力扭动,果然随着一阵闷响,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打开了。
“把里面的东西都抬出来!”韩炎吩咐了一声,几名御前侍卫鱼贯而入,很快便抬着一箱箱东西出来,在院子里堆了满满当当一大堆。
“杜相,您要不要再进去看看,防止有什么遗漏的?”
“不必了,有劳韩都知去看看就行了。”杜延年心不在焉,随口答道。
“这......杜相,陛下这差事是派给了您的,奴婢进去怕是不合适吧?”
杜延年斜了韩炎一眼,不得不接过韩炎递过来的烛台进到密室中转了一圈,不多时拿着一个小册子出来了:“掉在地上的。行了,这次没什么遗漏的了,烧吧!”
韩炎双手接过,回头对身后的侍卫斥道:“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能出纰漏?”
侍卫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