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考察什么呀?这不有现成的人在吗?乔阁老,这二人你是否熟悉?”
“回陛下,屈朝用是十年前的状元,也是臣的门生,只因不肯阿附两党,迟迟未得重用。应文拱一直在地方任职,为人耿直,志向高洁,屡屡得罪权臣,故而屡遭曹元方打压。这二人都是可用之人。”
“既然乔阁老也说此二人可用,那就他俩吧!让他们挂五品工部主事衔,即刻去项国公麾下听用。”
“臣领旨。”
“说到赈灾,延州那边儿如何了?姚汝成有奏报吗?”
“昨日收到姚汝成和席安的联名奏折,说是延州灾情可控,赈灾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只是对于浊水来说,赈灾是治标不治本的,根本之处还在于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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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浊水年年治,年年决堤,春有桃汛、夏有伏汛、秋有秋汛、冬有凌汛,一年到头不消停,朝廷里就没有治水的人才吗?”
六位阁臣面带愧色,无人答话。方今世上,为官之人大多务虚不务实,人人的心思都只在仕途前程之上,谁会去关心一条河呢?
祁翀见状也唯有摇头叹气,自我开解:算了算了,不生气!封建官僚,能有几个好的?
说是这么说,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浊水中下游的堤坝也要抓紧修缮了,伏汛很快就来了,哪个州县的堤坝要是塌了,当地州县官给我直接下河堵堤坝去!”
内阁告退之后,祁樟、祁檩又来例行觐见。
“议和已成,西北战事暂时不会起了,明年开春出了国丧期,就选个好日子让祁翟、祁翕同时成亲!楚王府一日娶两公主,这绝对是千古佳话呀!”祁翀抚掌笑道。
祁樟本来还对祁翟和西夏公主的亲事犯嘀咕,这一身羊膻味儿的女人会不会粗鄙地很?听祁翀这么一说,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话题很快又转换到了扶余那边。
“既然西北暂时可以平静一段时间,南边闹水灾暂时也不宜动兵,那现在倒是解决扶余的好时机!”
“解决?不是刚议和吗?”祁樟有些诧异地问道。
“之前议和是因为双方都有要紧之人在对方手上,不得不和解,可实际上呢?扶余丰璋野心勃勃,他是不会跟我们永久和平下去的!扶余之地冬季寒冷,若要进兵,夏天就是最好的时机。志博也是这么看的,他给朕上了道奏章,详陈了水师登陆扶余沿海州县的计划,朕以为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