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议完和,现在就发兵,是否有悖道义?出尔反尔,终究不是上邦所为呀!”祁榛皱眉道。
祁翀苦笑:“这正是朕目前最为难的一点!目前东北军区兵精粮足,新铸的火器成批的往那里运,可就是缺乏一个开战的理由!”
“想要理由还不简单?榷市不是又开了吗?在榷市上闹点冲突出来,然后故意激化,把小事变大,到时候不就有理由了!”祁樟一听女婿想打这一仗,那就说什么都得想法子支持了。
“四哥这倒也是个法子,不过总感觉有些刻意了!”
“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就先按四叔这个法子预备着吧!让兵部把棉衣、棉鞋等御寒之物先预备着,万一战事不顺拖到冬天,不能冻着将士们。”
祁樟、祁榛回到枢密院,正赶上滕致远前来赴任。少年脸上稚气未脱,一身宽大的官袍罩在身上总有些小孩儿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感。
“你就是滕致远啊?名字倒不错,可取字了?”祁樟大大咧咧问道。
“回殿下,卑职还未到及冠之年,未曾取字。”
“十几了?”
“十七。”
“哦,跟我家老大同龄。十七岁拜五品官,你这也是少见的少年得志了!会当官吗?”
“回殿下,卑职不知道什么是当官,卑职只知道按陛下的吩咐做好该做的事。”
“嚯,你这话倒是有意思,”祁樟笑道,“那你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事吗?”
“目前卑职要做的是两件事,一是将卑职在扶余做细作期间查探到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写出来,供同僚参考使用;二是将卑职做细作的经验教训和心得体会传授给同僚。”
“你都被人抓了,算是失败了吧?一个失败的细作,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的呢?”祁樟对这个小屁孩儿不以为然。
“陛下说了,失败的教训也是一种经验,善于总结失败的原因就可以最大限度避免再次失败。”
他的话有理有据,态度又不卑不亢,祁樟挑不出错儿来,一时愣住了,祁榛“哈哈”笑道:“四哥,陛下看重的人不会错的!走吧,滕主事,我带你去外参司认认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