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祁樟那副得意劲儿,祁翀就知道他压根儿没把追查虎雕这件事放在心上,便冷着脸问道:“朕因为齐王在动物园受伤一事,端午那日便命枢密院内参司追查该雕及养雕人下落,如今可有眉目?”
祁樟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邹浩回京次日便去拜访了他,毕竟是官宦子弟,家教严谨,待人接物都是得体的,相貌也不差,祁樟对于这个女婿很是满意,这几日便不断带着他四处拜访朝中显贵。说是拜访前辈,其实就是显摆。众人皆知这位小将军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又将迎娶郡主,更是无人敢不给面子,处处都要置酒款待,人人都要赞一声少年才俊!祁樟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几乎每日都要醉酒一场,根本就无暇去公廨。
祁榛就更不用说了,弟弟那里刚添丁,府里也是连日有人上门贺喜,他应酬不断,这几日连朝都不上了,哪还有心思管公事?因此,追查虎雕一事竟被这二人抛诸脑后。管事的不当回事,下面办事的自然不会尽心,因此内参司在此事上至今毫无进展。此时被祁翀问起,二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呃......这个......臣......”祁樟支支吾吾,祁榛也是低头不语,面带羞愧。
祁翀早知二人会是这个样子,冷冷警告道:“‘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别在小辈面前丢人现眼!内参司主事办事不力,降三级使用,即日起由元明兼任内参司主事。此事由元明负责,二位王叔也不必费心了。”
“臣遵旨!”二人也知正宪帝这是借机敲打他们,忙躬身领旨,不敢多言。
“虎雕一事虽然还没有完全查清,但大致可以确定与扶余有关,不管扶余人的目的是什么,都给咱们提供了开战的理由,枢密院要尽快做好战略方案,提前准备着。志博,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多跟二位殿下说说,都是自家人也不必客气!”
一句“自家人”,邹浩的脸又红了,祁樟下垂的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
“另外,这是扶余的舆图,你们拿去让人照着再画两份,一份留在枢密院,一份送给盛钧。行了,其余的朕也不多说了,最迟五日内,朕要看到枢密院的奏章!二位王叔先退下吧,志博留下!”
“臣等告退!”二王脸上挂不住,匆匆告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