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守抬头看一眼,抿了抿唇,“要不…属下吩咐明月楼的东家换个名字?”
北辰砚没有言语,抬步走了进去。
阿守挠了挠头,想着哪个男人瞧见妻子同别的男人私会的地方也会很不高兴,就直接去寻了明月楼的掌柜。
掌柜瞧见阿守亮出的令牌腿都抖了抖,小心翼翼的问,“官爷,可是小店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阿守扯扯嘴角,“不是得罪了我,是得罪了我家主子。”
“二…二公子?”掌柜脸皮都开始哆嗦了,“小店在这开了十几年,一直遵法守纪,从未有过不妥之处啊。”
他看着阿守,突然“哦”了一声,回身去了钱柜后,不一会儿就攥了一沓银票出来塞给阿守,“官爷,您看够不够,不够小的再去拿。”
阿守都愣了,青州明文规定,不许任何官员衙役私下收取百姓银财,可这老头的举动,瞧着是分外熟练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守将银票推了回去,手朝外指了指,“你家酒楼名字犯了二公子忌讳,重新换一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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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守说着还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这是换匾额的银子,你收着,要尽快。”
省的次次出门打这过影响主子心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连累他也跟着谨小慎微。
掌柜的捏着那锭银子都呆了,“酒楼名字犯了二公子忌讳?”
他这酒楼都快赶上二公子年龄一般大了,以往怎么从不曾听过?
阿守拍了拍他肩,“让你换就换了,银子不够我再给你。”
说着又往袖子里掏,掌柜的连忙摆手,“够了够了,小的立即去办,明日就换了它。”
“好家伙。”阿守又拍了拍掌柜,才转身上了二楼。
“好家伙?”掌柜愣了半晌,有小二喊他才突然回过神来,火急火燎的出了门。
……二楼雅间。
北辰砚懒散的倚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对面则站着一个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中年男子。
男子不时偷觑着他脸色,笑容谄媚讨好,“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只要二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次,二公子要什么尽管开口,小人绝不推辞。”
北辰砚眸子微抬,却并未平视男子,嘲讽开口,“好大的口气,你算什么东西,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男子脸色有一瞬僵硬,旋即笑开,“世人都说有钱有势,可见二者密不可分,而我与二公子不正是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恰好互补,或是你我能合作…”
男子话没说完,一双细长小眼盯着北辰砚,笑容可掬。
“银子,确实是个好东西。”北辰砚手指敲着椅子扶手,神情晦暗。
男子闻言笑容更深,“小人绝对有十足诚意,帮二公子解燃眉之急。”
北辰砚闻言笑看着他,身子往前倾了倾,“燃眉之急,你可知我的燃眉之急,需要多少银子?”
“军饷。”男子吐出两个字,仔细瞧着北辰砚脸色,“只要二公子高抬贵手,小人保证,三日之内解决边关军饷问题。”
此话口气颇大,阿守都惊了惊。
三日之内,那可是一笔天数,他一个商人拿什么解决,或是…由皇城中的姜家解决?
北辰砚眸子眯了眯,半晌才牵唇一笑,眸色生寒,“边关军饷就是户部也要几日清点,凭你?三日之内解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男子见北辰砚不信,心反倒是松了些许,“二公子尽管放心,小人方才不是说了,是带着十足诚意而来。”
他手朝外指了指,“那些东西解您燃眉之急足够了,剩下的,小人自有办法替您解决。”
“我都解决不了的事,你要如何解决?”北辰砚紧紧盯着男子,男子倏然一笑,“二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人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有银子,买通几个官员还是可以的。”
“呵。”北辰砚歪了歪头,看着男子,唇瓣浮着意味不明的笑。
男子也恭敬的看着北辰砚,“二公子,如此可是双赢,您意下如何?”
北辰砚没有言语,偏头看向了窗外。
楼下人潮熙攘,有走街串巷的小贩,边走边吆喝着,也有行色匆匆,讨生活的老百姓,一派祥和,欣欣向荣之景。
如此境况,是北王府励精图治了十几年才有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