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害怕三皇子的威胁,互市一事对两国都有好处,若真取消,夏朝自己也有损失。
她沉声道,“三皇子,哀家稍后会修书一封给贵国新皇商议此事,你不要冲动,为此伤了和气。”
三皇子不为所动,“孤是皇兄亲封的使节,总领此次出使队伍的一切要事,太后不必劳烦皇兄了。”
“你……”
萧令宜蹙眉,这个三皇子的脾气怎么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正僵持着,祁鹤安跨步离席,走到正中一撩衣摆跪下,“太后娘娘不必体恤臣,臣愿领受一切责罚。”
廷杖八十,死不了。
降爵,他可以立功再封。
都不要紧。
他不愿让萧令宜为难。
萧令宜深深地与他对视一眼,握紧的双手,指尖陷入了皮肉里。
眼看三皇子步步紧逼,又有肃王在一边虎视眈眈地要落井下石,此事恐怕真的无法善了。
萧令宜转开视线,“你既甘愿受罚,哀家也不好阻挠。”
她高声道,“明宣侯对夏朝使臣不敬,来人,廷杖四十。”
殿外持刀的禁军立刻进来,恭敬地对祁鹤安道,“侯爷,请吧。”
“慢着!”三皇子伸手阻拦,他冷冷道,“怎么太后将廷杖减半,降爵也绝口不提?”
“够了!”
萧令宜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足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声音不怒自威,“三皇子,这里毕竟是商朝,不是你夏朝,你要惩罚我朝臣子,哀家不拂你面子,但你也不要越界,若有不服,尽管请示你皇兄,哀家等着就是。”
三皇子脸色难看至极,嘴唇动了几次,终究没再说些什么,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走了,其他夏朝使臣还在。
祁鹤安起身随着禁军走到殿外,不多时,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响声传入殿中。
萧令宜疲惫地坐回椅上,商景伸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
萧令宜勉强朝他笑了笑。
很快,四十廷杖结束了,从始至终祁鹤安一声痛都没叫。
禁军快步入殿,“启禀太后,廷杖四十已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