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同的话,还在侃侃而谈的宋繁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然后他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我便在这陪这位兄弟吃两碗酒。”
周同给宋繁抱拳赔了个不是,然后冲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拓跋那热笑了笑,便一溜烟的冲出隔间往楼下跑去。
宋繁好像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端起碗来就要去找拓跋那热,但是当他笑脸碰上一脸严肃的拓跋那热瞪着自己的时候,端着碗突然尴尬了起来。
拓跋那热眼神冰冷,面无表情,而且从他坐下那刻就一言不发,现在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拓跋那热的眼神就全落在宋繁脸上,看得宋繁好一阵不自在,端着酒碗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再说从楼下跑下来的周同,只见他跑到后院没人的地方,然后眯起眼睛擦了擦右手的手背,随后走到屋角处,先是微微屈膝,然后双腿使劲一蹬,整个人就往上蹿起一丈,就要落下之际,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搭上了屋檐处露出来的房梁,整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挂在的屋檐下边。
周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爬上了屋檐,但是屋内一屋子所谓的高手却没一个察觉到的,周同用一只手吊着自己,另一只手搭在屋檐上,眯起眼睛静静地听着屋内纷乱的声音。
这时候最靠窗的那间里有人说话了。
先是一个声线比较明亮的男人声音:“侯三你到底看清没有。”
然后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五哥,难道你还信不过我金目隼侯三,我这对招子,就算一只苍蝇从十丈外飞过,我都能看出来公母,我确确实实的看见那小子怀中,不光包着银子而且还包着不少金子。”
听到这里周同想着自己刚才在一楼处掏出银子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然后又有一个听起来成熟一些的声音传出来:“依我看,这个点子有些扎手,你们看没看见那个拿刀的,他走路的时候,步伐沉稳但是上身不晃,并且上楼的时候,呼吸时中间没有间隔,恐怕是个扎手的高手。”
然后竟有一名女子的声音传出来:“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齐大哥已经去摸那小子的底了,等他回来之后,大家再商量这事不迟,现在你们大吵大嚷,就不怕隔墙有耳听了去。”
然后几人好像齐齐闭了嘴,周同听到这里也察觉有一丝不妥,然后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回地面,竟是没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