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户边上的人把耳朵贴在窗上,仔细地听了听,屋里面并没有任何动静,于是那人伸出一根手指,蘸着口水一点点的将覆窗的纱纸磨薄了,然后“噗”的一声将一支细细的竹管伸了进来。
随着一缕缕淡淡的烟气顺着竹管慢慢的飘进屋里,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种似香非香的甜腻气味。
床上的拓跋那热一闻到这种诡异的香气,当即就施展起来闭气的法门,周同则是抽出了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一块打湿了的帕子捂在口鼻处。
迷烟进了房中之后,窗外之人等了约摸半刻钟,才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然后自己一个翻身进到了屋内。
床上的两人眯着眼睛,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的黑影进了屋,周同想到,这应该就是白天那个说话软糯的女声。
只见那人踮起脚尖走路,慢慢的挪到了门前,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一条缝,就有另一个黑影,顺着门缝滑进了屋内。
两个人一进屋就开始翻找起来,大抵是对自己的迷药太有信心,全然不去管床上躺着的两人。
一通翻找下来,二人一无所获,随后碰头到一起商量,便将目光转向了床上。
这时候周同躺在里面,拓跋那热则是侧着身子面对他们。
两个蟊贼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去到床上摸上一摸。
“二娘,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把金子藏在怀里。”
周同听出这是白天那个被人叫做金目隼侯三的人,此时他仍旧用自己尖细的嗓子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
被叫做二娘的女子则是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去床上摸一摸。
侯三却嗤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是要钱不要命,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