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当下勃然大怒,直接命令拓跋那热:“去把那该死的田汾给我抓来。”
不等他抓,早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的李旻田汾,已然自缚了来到周同面前。
没等他开口,二人齐齐扑通一声跪倒在周同面前。
田汾是个大老粗,即便捆住了双手,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也如同一座小塔,反观李旻,他并没有作出用绳子捆住自己那种事,只是默默的摘掉了头上冠冕。
周同现在可谓是出离的愤怒,盛怒之中他死死瞪着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人。
他指着田汾开口怒道:“我就说凭他这个脑袋,不会想到有半路设下陷阱截杀周洄的办法,原来是你出的主意。”
虽是指着田汾,话却是对李旻说的。
此时的田汾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垂首望向地面一言不发。
许久李旻才率先开口道:“罪臣此番擅谋独断,蒙蔽主公,除掉了那周洄,虽是一心为了大齐,但是却令主公蒙受不白之屈,臣自知罪孽深重,故此自除勋冕,愿一死赎罪,替主公洗清不白之冤。”
这话说得漂亮,就好像他料定了周同不会杀自己,说到底周洄死了,最终获利的还是他周同,还是大齐。
田汾依旧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周同冷笑一声:“那好,你愿意死,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喊来殿前武士,就要将两人拉出去问斩。
这个时候,就该钟离翊出场了。
只见一身羽氅傲然世外般的钟离翊,这时候缓缓走上前来,当着周同的面摘下了幞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将羽扇别在了腰间,来到李旻田汾二人前面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