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一见这种情形,心里已然明镜一般,只见他愤怒之下连说了三个好字。
然后盯着钟离翊俯下身子露出来的后脑勺说道:“莫非连你也参与其中,说吧,这件事到底还有谁知道,专瞒着孤一个人。”
这个时候就轮到许奋了,其实这件事他并不知情,自然也不会知道,但是他看见师父钟离翊都跪下了,也赶紧小跑过去贴着几人跪了下来。
眼见又跑来一个,周同不禁怒极反笑,而后他看了看一直端坐的拓跋那热。
其实这一眼有好几个意思,其一是想问难道你拓跋那热就不知情么,还是你们私底下早就串通好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其二人家都那么整齐的跪下了,要是你再不出来说句话,这件事可不好收场。
拓跋那热也是个伶俐人,虽说论起心眼可能不如前面几个,但是混迹了这么久哪能不明白周同眼神里的意思。
只见拓跋那热缓缓起身,因为在城中议事所以在场的武将都没有人穿着盔甲,跪一跪倒也无妨。
一身白衣的拓跋那热毕竟年轻,尽显出来英年飒爽之姿。
只见他默默来到钟离翊身边,单膝跪地,对周同说道:“末将斗胆,请主公宽恕两位军师和两位将军,他们做法虽然有失偏颇,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大胥江山,末将愿用身上军功,换他四人性命。”
等到拓跋那热说完,余下那些有资格进来这里的一帮子文武将校,这才纷纷回过神来一样,全都哗啦啦站了出来,跪在周同面前,异口同声道:“请主公宽恕。”
这副在外人看来好像齐王被架空逼宫一般的场景,落到了周同眼中却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
这一刻,谁也说不清楚,周同的心中到底是该无奈呢,还是满满的欣慰。
既然所有人都站出来给他们求情,那么周同自然也不会真砍了这些算得上忠心耿耿的脑袋。
不过接下来应该头疼一下,豫州的周泛那边,应该怎么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