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轻叹,“也是,皇弟时常混迹风月场所,会觉得这种诗是夸人的也正常。”
那确实是写来夸年宿宿的,就是太下流了,对大家闺秀来说羞于言听。秦奉天那个蠢货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想给年丞运来个下马威。
“你……!”秦奉天恼羞成怒,一掌拍在案几上,霎时起了身朝秦君郁横眉立目。
他去过多次青楼,但都做得十分隐蔽,秦君郁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他在监视自己?一想到这个可能,秦奉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根本顾不得气他在年丞运面前揭自己老底,只想着回去要将这事告诉母后,让她早做防范。
虽是事实,但秦奉天不能承认,只好咽下火气,怏怏道:“皇兄说话要讲究证据的,我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了?”他心虚地摸着鼻子,坐回官帽椅上。
秦君郁无心在这种事上与他辩真假,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入座年宿宿身侧。
年丞运见火气终于小了点,才敢开口缓和气氛,“殿下与王爷还跟小时候一样,爱绊嘴。”
年丞运为相多年,在对皇子的教育上参与不少,担得上半个太傅之名,可以说是看着他们从小打到大的。
忆起过往“带孩子”的糟心事,年丞运不由得头晕脑热,仍觉得肺管子被顶着。
两名当事人都黑着脸,互相不服。
年宿宿偷偷瞄了秦奉天一眼。
他与秦君郁生得并不像,秦君郁是剑眉凤眼、薄唇挺鼻,秦奉天则是圆眼平眉,眉毛又粗又黑,嘴唇偏厚。
年宿宿对秦奉天的评价是:表里不一。
他这分明一张憨厚老实的脸,私生活却比她的经期还要乱,心眼更是玩飞起。
人不可貌相啊……
秦奉天似乎查觉到了一丝不友善的目光,猛地杀了一记眼刀过去,结果年宿宿淡然自若地喝着茶,根本没看他。
被秦君郁这么一呛,秦奉天差点将要事给忘了,如今注意力再回到年宿宿身上,他才猛然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