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几近崩塌,一边是克制清醒,另一边是沉沦陷落。

只用了短短几秒,他就下定了决心,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往胳膊上划了一刀。

痛感瞬间放大,暂时盖过了其余所有的情绪。

将匕首收好,他回到床边将角落里的被子抖开,往她身上裹去,确定她不能轻易逃出来后他才俯身去拿那副被丢到床角的面具,重新带好,整理自己被她扯乱的腰带。

做完这一切,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秦君郁~”年宿宿被缠在被子里动弹不动,只能眼巴巴看着他。

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忍不住顺从她。

因为身体难受,她不停蠕动着,像个蚕蛹。

秦君郁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

他上前一个手刀将人给打晕。

年宿宿总算安静下来,倒在床上,脸上红晕未消。

秦君郁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痛得拧眉。

这东厢院好比龙潭虎穴,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手刚要碰到门扇,门却从外面被推开了。

知画惊掉下巴,两人大眼瞪小眼。

她听到这边有动静,还以为小姐回来了,结果开门的却是一位与小姐关系匪浅的公子。

虽是青天白日,但这样是否也不合规矩?

“你……公子……”

知画对玄机的印象不多,第一个记忆点是夜黑风高的那晚,他翻进东厢院将她拎到祠堂给小姐上药。第二个记忆点就是惊蛰被他一招制服。

现在有第三个记忆点了,他与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来时神色慌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秦君郁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心里踏实多了,刚才被年宿宿掀了面具,他总觉得自己身份暴露了。

“我与年姑娘清清白白,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公子觉得我在想什么?”知画反问。

秦君郁哑言,是他心虚,所以才急于解释,倒显得欲盖弥彰。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道:“等年姑娘醒了,你告诉她,别害怕,什么都没有发生。”

知画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