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问,人已经离开了。

知画急匆匆进到房里,就看到年宿宿被裹得跟蚕蛹一样,只露个脑袋出来。

她喊了几声,没叫醒,便坐在一旁等着。

……

钟粹宫。

秦奉天扶着后腰拖沓着两条软绵绵的腿进到里间。

皇后头疾又犯了,贴身宫女正在用精油给她按摩,她闭目养神,并未查觉有人进来。

见到秦奉天,宫女想见礼,被他抬手按下了。

宫女颔首,继续按摩。

半晌后,皇后舒服惬意地睁眼,见到秦奉天黑脸,满肚子怨气地立在一侧,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算算时辰,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云集酒楼和年宿宿待在一起,怎会来钟粹宫?

只有一种可能——有变故。

皇后挥退左右服侍的宫女,坐直了身子。

“说吧,怎么回事?”

秦奉天一脸愤愤,“母后,本来计划进行一切顺利,我已经将年姑娘迷晕,带上了二楼厢院,又让人把守着门,只临门一脚了!”

皇后本就觉得心不安,毕竟自己儿子她是知道的,让他做的事,很少是有哪一件真的办成的

现在整这一出,她说不上是震惊还是习以为常,只觉得惋惜,自己布了那么大一个局,精准设计了每一个环节,就这样也还能出错。

只能说是这个儿子太不中用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原本激动的情绪很快平复下去,她淡定从容地问:“那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秦奉天有些意外她的反应,这么平淡的回应让他都不好意思发火了。

他悻悻地答:“就在我要动手时,一个男子破窗而入,把年姑娘给救走了。”

“而且!他还踹了我两脚呢!”

这才是最可气的!

秦奉天指着胸口的脚印给皇后看,又转过身去将后腰的脚印展示出来。

他揉着腰,委屈地嘟囔了一句:“现在还疼着呢。”

皇后掐眉心,忍住要骂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