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能嫁一个好人家,后半辈子不愁吃穿,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臣也就无憾了!”
“愿以为,箫家功名赫赫,人品定然上上乘,又有皇上的圣旨赐婚,他们定然不敢待娇娇不好。”
“没想到……这才成亲半年,箫家就仗势欺人,令臣这唯一的爱女受了诸多委屈呀!”
王际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李忠全见了都于心不忍,默默侧过身去。
皇帝渐渐觉得事情并非他想得那么简单,便问起了缘由。
王际中眼神暗示王月娇,现在就是她诉苦的好机会,现在不卖惨更待何时?
王月娇支支吾吾的,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皇帝也能听出来,大概是箫家的人并未真正把她当箫少夫人,箫云筝和箫鹤林不尊重她就算了,就连下人们也没把她放眼里。
当然,让王月娇更生气的,是箫剑霆。
“皇上派他到江南去监督大坝的修建,我不敢有意见,他身为人臣,理应为皇上效劳。”王月娇话说得十分好听,演技也精进不少,说到此处她止住了眼泪,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她故作坚强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但是,明明六七月大坝的侧建已经完成,他却迟迟不回来。”
“我派人到吴郡打听才知道,原来他早在当地置办了宅子和田地,这难道不是因为在江南有了别的姑娘,然后在吴郡安家了吗?”
王月娇言辞铿锵有力,痛斥箫剑霆的“负心”行径。
“若他要纳妾,我自然没有意见,还会好好帮他挑些样貌、家世、品行都上乘的姑娘,可他却一走了之,一封书信都不曾寄回来,这将我置于何地?将我王家置于何地?”
王月娇拉油起来,哭得伤心欲绝。
皇帝听后,也觉箫剑霆做得太过分。其他事情他不清楚,但箫剑霆到吴郡大半年没有回京他是知道的。
由于周边并无战事,箫剑霆一介领军打仗的武将暂时派不上用场,他便没有催,想着借这次机会让箫剑霆好好放松心情,没想到竟生出这般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