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对,苏兄。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当然知道,苏清欢不由笑了起来,这事说起来还得感谢曦月。
他们刚刚在谈论的是,在苏清欢走后,扬州通判就向江苏巡抚上书,弹劾扬州知州陆权纵容子女参与赌博,并且贪污受墨,中饱私囊,家中有大量钱财来源不明。
苏清欢当时听了以后,也心里瞬间暗道不妙。
当时正是他怂恿他们几人在千金赌坊下注的,若因此事,陆知州被处罚,再牵连到陆家,那他就百死莫辞了。
不过看陆盈盈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他才按住性子,继续听陆盈盈讲下去。
江苏巡抚衙门就设在苏州,按陆盈盈所说,韩伯当可能因为上次求亲的事怀恨在下,这次见扬州通判上书弹劾,也非常积极地奔走,上来踩两脚。
韩伯当向巡抚谏言,务必要查清真相,上书朝廷拿办陆家,还扬州一个朗朗乾坤。
“不是韩伯当要趁机上来踩两脚,而是从一开始扬州通判递上的申文,恐怕就是他授意的。盈盈你想想,扬州通判如果有意弹劾陆家贪污受墨,一早就进行了,何必非得等到这会儿。”
“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不过我陆家虽然不能说两袖清风,但和前几任扬州知州比起来,绝对算的上清廉,在百姓口中名声也颇好。
陆家本身就是商贾出身,颇有家财,但也正因为是商贾出身,才在朝中并无根基。
父亲学文,二伯学武,所幸都有所成就。二伯的神机门产业和信众颇多,所以也是富甲一方。陆邈从小就寄养在我家里,二伯时不时就会让人送来不少的钱财。”
陆盈盈对苏清欢解释了一番他们家钱是怎么来的。
“盈盈你不用说这么多的。”
“我还不是怕你觉得,我们家真的是搜刮民脂民膏,为富不仁的贪官污吏。”陆盈盈小声说道。
看着陆盈盈极尽所能的坦陈着自己的一切,苏清欢他这边,却一直不清不楚的,而盈盈她也从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