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点头说:“不是这样理解,其实,这是恢复病人的细胞活力。”
黄主任哈哈一笑:“有趣!按你这思维,其实连葡萄糖都不要输了,吃饭就行了。”
秦耕摇头说:“不是的,吃饭,他根本吸收不了能量,还得输液。”
黄主任又是呵呵一笑,说:“我是说这个意思。给病人输糖水,也算是治疗吗?你说说与临终关怀有什么区别?”
秦耕苦笑了一声,“不能这样对比,因为病人的状态是两回事。”
黄主任哈哈笑着说:“我真没见过这样治疗的。你这叫什么呢?一点点糖水吊着,也算是治疗?”
秦耕正想解释,孙教授插了一句话,说:“大俗就是大雅,极简就是极繁。你们别的人还有什么想法?”
一个姓李的主任也有不同意见,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秦耕,随即把目光送给了蒋、孙两位教授,说:“你说停了抗生素,我的理解是你放弃消炎了。”
他顿了顿,凶巴巴的,大声说:“这个病人绝对是肠道有感染,你停止抗生素,不等于是战场上放弃抵抗了吗?你不能说停止一切抗生素,而科学的方法是,选择有效的抗生素,而停止使用无效的抗生素。”
秦耕赶紧说:“不是说了,该病人所感染的细菌,没有药敏阳性的药物吗?既然没有,那就停,干脆停坚决一些。”
李主任严肃地说:“没有就放弃,难道不会再找敏感的抗生素吗?”
有些难沟通。
70年代的医学,比几十年后,要差一大截。
这就是代差!
见状,孙教授抢过话题:“好了,李主任,你的意思已经完整表达了。爱护年轻人,讲话温柔一点,你这样凶巴巴的,会把年轻人吓着。”
李主任马上不说话了,心里却在嘀咕,“你说我凶巴巴的,你孙老的脾气火山一样,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说说,哪个年轻人不怕你?”
一个姓赵的老医生说:“秦耕,你说你的方法有些奇葩,那确实奇葩。明明是肠道的严重感染,停掉一切抗生素,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处理的。”
他看了看蒋、孙两位老大,接着说:“不是奇葩,是怪异!或者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