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使索命咒是不可饶恕之一,我也无法保证某一天不会有人对我举起魔杖:无法控制的力量在不需要付出强力代价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的随意。”
“我不想要有这么一天,教授。”
斯内普睁开了他的眼睛,他又变得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地、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克劳尼。他看上去疲惫极了。
“或许吧,艾伯特。”斯内普低低地说道,“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太晚了。”
他看着她,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但好像又与曾经完全不同。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可以。”他说,“但不要因为这些而忘记了你自己最原本的初衷。”
斯内普好像对这个课题突然一下兴致全无,即使最开始他表现的饶有兴趣。克劳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明白这位博学但有些恶劣的教授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此刻看上去脆弱极了,好像随便的一个什么东西就能够把他压倒,原本就惨白了脸更加看不到一点血色了。
“我会的,教授。”克劳尼看着他重新躺倒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说完这句话后,他看上去就没有什么回话的欲望了。
克劳尼从空旷的办公桌下掏出了一袋枸杞,又抓了一把桂圆、红枣、玫瑰花和菊花,把为斯内普新买来没多久的大茶罐填了一半,然后在茶罐下面垫了一张形状奇怪的大理石纹样的杯垫,把另一个马克杯洗了洗,等待了几分钟后,她往杯子里里面倒了四分之三经过滤后的茶水,轻手轻脚的放到斯内普沙发旁的小桌板上。
“你在干什么?艾伯特?”斯内普闭着眼睛问道。
“你可以走了。”
“您记得多泡点这些茶喝。我就放在您右下角抽屉的第二个格子里。”克劳尼说到,“虽然我这样有些逾矩了,请原谅我的擅自主张,但是您还是得保重您的身体才行。”
她盯着斯内普有些浓重的黑眼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您需要任何帮助的话,都可以把我叫来的。我只是自顾自的猜测,如果您晚上失眠的话,这些东西可能会对您有所帮助。”
“无用功,艾伯特。”他扯了扯嘴角,“该用得上你的时候,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的荣幸,教授。”艾伯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远了,随着轻微了关门声,魔药教授的办公室里又回归了以前的平静。
斯内普顺手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各种味道的花果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有点奇怪,但意外的并不难喝。
“太甜了。”他咂舌道,把那个透明的玻璃罐拎了起来,“茶里不该放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但他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