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感觉。”
“或许有这样的人,但他们十不存一。不对,或许不应该这样说,有这样的人当然要牢牢地把他们抓在手上,为了让这样的人占据人群中的大多数,你必须给他们一定的好处。”
“是回报。”克劳尼亚补充,“对他们好意的回报。”
“但大多数情况是这样的。”说话的那人老神在在地躺在床上,嘴里蛄蛹着,没一会声音就小了下去。
“如果你要当一个聪明人,而不是我认识的那些蠢蛋。”他低低的说,“你得明白这个。”
这很有道理。
如果你想要制裁一个坏人,你要比他更明白如何做出糟糕的事情,这样才能够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将灾难的可能性扼杀在摇篮里,在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后能够明白对他们施加以怎样的惩罚才能够让他们对自己确实做出了糟糕的事情而产生认知。
对于一些人来说,单纯的施以善意是一种无用功。他们不会因为自己获得他人的给予而想要回馈社会,甚至是对他们施加善意的个体,这些人也不会升起一丝一毫的好心思。他们会像时刻等待着猎物的豺狼,将所有可能性吞吃入腹。对于他们来说“好人”将会是最好的对象。
但正常人怎么能够揣测得了这样的人的坏心思呢?
一个总是接触到善意一面的人难以想象世界的黑暗面。那么一个总是习惯用爱面对这个社会的人,不到某种环境里头,他们怎么能够得到那些即将做出“坏事”的人放出的信息?
记忆当中的那个老人的话语声逐渐消停下去了。这回,克劳尼亚眼前的是一张看起来华贵的信纸。
格林德沃的振作让他的待遇也好了几分,虽然不明白这里头究竟有谁的手笔,但至少寄来的信件不再是粗糙的草纸,而是逐渐厚重的道林纸,有时候还会是克重不低的羊皮纸或者牛皮纸。
信纸中的格林德沃旁敲侧击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近况,当然,这里头夹杂着许多来自各个方面的学术解答,但又不完全说尽,总是吊着人的胃口。
格林德沃有这样的本事。如果他想要说明白一件事儿,没人能够阻止他说下去。但他没有说完,说明他在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留有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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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尼亚翻阅着厚厚的一沓信件。如果只看里头的内容,没人会认为在信件的另一头是曾经血刃无数巫师的“变革者”,他表现的更像是一个学者,一位有耐心的绅士,关心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他在扮演一个新的角色,可能是为了玩乐,或许又是为了更大的图谋。
但无论如何,克劳尼亚想,他或许是安全的。
【人们都说我很危险,难道你不害怕我吗?】
【有时候高于常人许多,就会让人感到危险。人们害怕无法预测的事情,先生。】
【你觉得你能预测我?】
【不,我不准备抓住那些高出我许多的事物。有时候高收益必然包括高风险,先生。如果我选择这样做,就说明如果最后的事情如同我所构想的那样发展,我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好处。并且这样的好处是走在先前的路上我无法取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