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次关于格林德沃的危险性的谈话里头,她是这样回答那位风姿阔绰的老人的。
但显然,她其实说了慌。
她面对格林德沃时并没有监管人员那样充斥着戒备心,但她显然也没有像阿不思·邓布利多那样与格林德沃有着那样一段的过往。对于格林德沃来说,她对他全然无知。
但这看似丧失的戒备心来源并不止是因为她是一个赌徒。
还有一个原因。
格林——作为她的作弊人,格林将自己的风格和手牌都交道了她的手上。
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而显然身为“格林”,他从未想过和“盖勒特·格林德沃”那个因为愤怒和茫然而丧失了多年可以取得的爱的角色和解。
那个时间段的格林德沃,在得知阿不思·邓布利多已经在门的另一旁等待他的到来时,在失去之后骤然醒悟时,以及在孤僻的环境里被投入了一根奇形怪状的救命稻草时,他变成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人们有时会憎恶曾经的自己。格林德沃不是这样的人,他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有必然性。但人们又会理所当然地,在坏结局到来的时候会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
这是很愚蠢的事情。格林德沃在此之前从没想过这样的情绪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但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大半个青春,自己的大半生,自己所纠缠的那样一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与他相提并论的人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后。他陷入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情绪。
所以他不介意给自己下个绊子。当然,如果曾经的自己不那么过分,他也愿意给自己一个好结局。
“在很多时候,你在剖白自己。”那个傻瓜一样的小女孩蠢蠢地发问,“我能够成为一个好对象吗?”
“你当然可以,劳利。”他回答,“这位一种关乎信任的游戏,当我告诉你我的时候,说明我对你的喜爱达到了顶峰。”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或许是,或许有了其他的因素,但这些都构成了现在克劳尼亚·艾伯特小姐在信纸上写下的回话。
“我还想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一点,先生。如果您不介意,或许不日我能再次拜访您吗?”
“虽然这确实是一件难事儿,跨过的拜访总会有些阻力,但您能够给予他们的显然比这样的风险多的多。”
“我非常期待与您的下次相见。”
“这样真的很可惜,我真的不可以在论文发表的时候将您写作第二作者吗?”
“马上就要开学了,之后我可能会变得更忙,如果能在假期结束之前再与您见一面的话,我会认为这是一个圆满的结尾。”
“期待您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