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爱意与疏离(费泽伦场合)

“但是这很正常啊,”费泽伦说,“就像你知道有的时候某些人的出现只是阶段性的,或许过了这个阶段之后你们就将会再无交集,但是你依旧会感到可惜。”

“这确实很可惜啊!如果彼此之间都相互喜爱的话,什么东西会将彼此的感情冲淡呢?”

“所以这个就是大人们的课题了。”费泽伦说,“当你接触的人越多,越多的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得不和你分开,不复从前,那种执着的感觉就会逐渐淡化了。”

“直到某一天,你能够欣然接受这种离开,你就长大了。”

“我才不认同这个。”克劳尼亚说,“如果有什么会将人们分开,那就只有一个,就是他们最初本就有着难以磨平的隔阂,如果一段感情能够数年持续地存在,人们彼此喜爱,无论什么都没法将他们分开。”

“好吧,克劳尼亚。”费泽伦无奈地说,“所以,你还在为那位教授的疏远感到难过?”

“还有贝恩先生。”她的语气又低落了下去,“我不明白…为什么都没有见面,就要告诉我这样糟糕的事情。”

“贝恩并不是讨厌你。”费泽伦认真地说,“我只见过你们的老师几次,或许没法做出什么评价。但我认识贝恩这么多年,还有你——我想你应该也能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说不定呢…”她又有点儿委屈了,“我还在想,说不定我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那我可以肯定,不是这样的。”费泽伦摇了摇头,“你要对自己有这样的自信,克劳尼,你很尊重其他人,这意味着你不会说出伤人的话,对于事物的喜爱和厌恶也不会让人们彼此分离。”

“那为什么呢?”

“因为他有自己的课题。”费泽伦说,“你不要看他一副沉稳的样子,他也有难以抉择的事情。”

“这很难想象。”

“而且这是一件大事,关乎很多人。”费泽伦说,“他不像我,虽然这样说很让人不爽,但他确实是一个责任感重大的人。”

“他要考虑很多东西,那些沉重的东西在他看清之后,会变得更加重要,你要给他一些时间。”

“对于朋友,你可以自信一点儿。”

“好吧。”克劳尼亚觉得自己好像懂了一点儿,“但是我让教授生气了。”

“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总而言之,他并不想要我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让我很难受,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他待在一起的。”

“你不知道?”费泽伦的神情古怪,“他难道没有说吗?”

“说了,说我很麻烦。还有很吵闹。”

“但是这样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发誓我最近没有做什么吵闹他的事情。”

“难以想象你会得到这个评价。”费泽伦惊叹,“那你有没有反过来想一下?”

“怎么说呢?”

“当你觉得事情想不通的时候,你就可以反过来想一下。”

“先假设,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