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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两合,浑释之就因为体力不支被牛廷介一戟砍断了臂膀,整个人如遭雷击,身躯猛地一晃,险些栽倒。断臂处鲜血如泉涌,瞬间将他身前的土地染得殷红。但他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硬是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意志稳住了身形。
刚回过神来,牛廷介已经一戟朝他脖颈处挥去,浑释之想回枪格挡,却带人连枪被分为了两半,殷红的鲜血溅射到牛廷介满是狰狞的脸上,他却浑然不顾,狂笑着大喊:“死吧!”浑释之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不甘,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一片尘土。
“浑将军!”周围的唐军士兵见状,悲怒交加,不顾生死地朝着牛廷介扑去,试图为浑释之报仇。然而,燕军势大,这些唐军士兵在片刻间便被燕军砍杀殆尽。
山谷营帐内,李光弼正焦急地等待着各战场的消息,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突然,一名浑身是血的传令兵连滚带爬地冲进营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将军,浑将军……浑将军他……战死了!”
李光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他伸出颤抖的手,扶住营帐中的木柱,才勉强稳住身形。“浑释之……”他悲恸地低语,声音中满是自责与痛心,“是我害了你啊!”
“来人啊,传我军令撤退!”
在李光弼一声令下,剩余的两万多唐军开始徐徐撤退,可没走两里路便撞上挡路的,而且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慕容溢笑着看着李光弼,说道:“李将军,这是要去哪啊?”
李光弼铁青着脸看着他和他后面的燕军,说道“慕容溢,你这是何意?为何与燕军勾结,挡我退路!”李光弼双眼圆睁,怒视着慕容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心中又惊又怒,他就说为何燕军像似会预知未来一样,对他的部署了如指掌,原来是有叛徒。
慕容溢呵呵一笑,不紧不慢地道:“什么叫勾结啊?这叫合作,李将军说的可真难听。”
李光弼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你这无耻之徒,还有何脸面在此狡辩!大唐待你不薄,我李光弼更是对你信任有加,你却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国家,背叛弟兄,你简直猪狗不如!”
慕容溢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道:“李将军,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在这乱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跟着你,拼死拼活,又能得到什么?燕军许我的荣华富贵,可比你给的多得多。”
慕容溢身后的李立节一箭向李光弼射去,李光弼险之又险躲开,李立节见未中便挺起长枪喊道:“冲锋!”根本就没在意他俩还在对骂。
随着李立节一声“冲锋”,燕军如潮水般向唐军涌来。李光弼迅速镇定下来,大声下令:“弟兄们,结盾阵!”唐军训练有素,瞬间盾牌相连,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了燕军第一轮冲击。
刚挡住燕军正面第一轮冲击,唐军后面又响起轰隆的马蹄声,原来是曳落河到了。
李光弼心中暗叫不好,如今唐军腹背受敌,局势愈发危急。他扭头看向后方,只见曳落河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般席卷而来,马蹄踏地,尘土飞扬。
“弟兄们,稳住!前后兼顾,不能乱了阵脚!”李光弼一边大声呼喊,鼓舞士气,一边迅速思索应对之策。他深知,此时若稍有慌乱,唐军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前方的燕军在李立节的指挥下,趁着唐军分神应对后方的间隙,再次发起猛攻。他们呐喊着,挥舞着兵器,如饿狼般扑向唐军的盾阵。后方的曳落河骑兵也已杀至近前,他们手持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逼唐军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