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温鸣谦已经向老夫人辞行过了,老妇人也看得出她心意已绝,虽然伤感不了,可也没有再强求。
倒是自怨自艾了好一通,说自己当年太糊涂,纵容小儿子养外室,且把宋氏那个搅家精带了回来。
温鸣谦又宽慰了她好一阵子,劝她好好保重,放宽心怀。
温鸣谦捏了捏的荷包,知道里头放着银票,但数目应该不算大。了,于是也没有推辞:“那就请替我谢谢老太太吧。”
“还有这个,是我和你大哥的一点心意,你也千万收下,不然今天就别想走了。”韦氏说这又塞给温鸣谦一个荷包,“照顾好自己,有难处就说话。”
眼前的情形,不由得让温鸣谦想到当初自己蒙冤离京的时候,也是只有韦氏给自己塞银子。
韦氏的品性为人她都清楚,如果自己执意不收,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多谢姐姐,也请你千万千万保重!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千万不要客气。”温鸣谦握了握韦氏的手,心中一片感伤。
车帘撂下,车夫吆喝着马儿向前走去,车轮碾在地上,吱呀有声。
马车走得很慢,可众人都知道,温鸣谦这一去就不会再回头了。
宫诩站在二门里,由小厮搀扶着,他的脚伤还没好。
温鸣谦走了,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送一送。
“老爷,外头太冷了,小的还是扶您回去吧。”小厮小心翼翼地说。
“回去吧!”宫诩这一声仿佛是从胸腔里叹出来的,从温鸣谦说出和离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仿佛变成了一个铅块,沉沉向下坠着。
坠得仿佛全身骨头都碎了,他没有力气挺直身板,甚至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小的扶您回云姨娘屋里。”小厮说。
“去书房。”宫诩口气生硬。
小厮听了不敢违拗,将他扶到了书房里。
好容易扶着他坐下,小厮忙问:“老爷可要喝茶?”
“去给我弄些酒来。”宫诩说,“叫他们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