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甚是意满地摆了摆手:“老弟,王某所说也是实情,如今你府中没有女眷,就你家几个长随的女眷,种地厨扫还行,论到准备这女子用度等物,还是交由内人去办,就这么说定了。”
“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另外,下官这就去刘高两家的田庄一趟,回衙之后,再向大人细禀。”
王涛轻轻颔首:“去吧,辛苦贺老弟了。”
与贺晨分别之后,王涛府上管家王重回头看了看才开口:“老爷,这贺家公子前去刘家和高家两处田庄,是否会生出变数来?”
“能生出什么变数?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已,在这平江县,不论是太平还是战乱将起,我王家终是头面人家, 一些事可以听之任之,一些事别说贺晨,纵是县令大人又能如何?更何况只是小小给他一个提醒而已。”
王涛才回到县衙,牢头王虎急匆匆跑进中堂:“大人,蒋小武、薛荣、段可三人没能捱过去,已经死了。另外五人状态也不好,估摸着也悬。”
王涛眉头一拧:“大惊小怪的,有点出息行不行?不就死了几个泼皮无赖?死了便死了,差人去四水镇通知家属来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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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这就去办。”
王虎离开之后,王涛朝王重招招手:“待四水镇几家人来领尸时,便说县令大人外出办事,待县令大人回来再说。若是他们不听,便交由贺晨处理。”
“明白了,老爷。”
贺晨到了城北外的刘家田庄时,已是辰末,望着庄户们都在忙着割谷子,贺晨心里稍松了一口气,至少庄户们没有因为地租缴纳一事,将收割谷子一事给摞下。
庄户们见进庄的土路上 ,五人五骑径直朝田庄寨子而去,都短暂直起腰,或是停下脚步看向贺晨五人,庄户们也没有过多去想,看了两眼之后,便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贺晨五人进了寨子后,见不少孩童和老人,在自家小院或是路边给谷子脱粒,又或是在拖着谷草晾晒,见到贺晨几人进寨子,不由齐齐望向贺晨五人。
贺晨将小红马交到王腾手中,上前几步走到一个老妇人跟前蹲下问:“大娘,地里的玉米收了多少了?”
老妇人有些打怵,看了看贺晨,又看了看贺晨身后的王腾等人,目光回到贺晨身上时,老妇人犹豫着开口:“地里的玉米还没有动手去掰,想着趁这几天天气好,先把谷子收回来。”
贺晨点了点头,从老妇人面前的一小堆谷粒当中抓了一把搓了搓:“大娘,今年谷子的收成不错,瘪谷子倒是不多。”
老妇人有些惊愕地停下手中活计看着贺晨:“这位公子,没想到像你这种富家公子,还知道这些。”
说完这话,老妇人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合适,目光有些闪烁地看着贺晨,生怕惹怒了贺晨。
贺晨笑呵呵看着老妇人:“大娘,我是贺家田庄的贺晨,自小也常常跟爹娘身边耕种,所以还算熟悉。”
老妇人面色一变:“公子,你是贺家的公子?”
“是的,大娘。”
老妇人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贺晨看着老妇人,想要开口,又将嘴巴闭上,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贺晨开口:“大娘,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谁,有些话,我也想跟大娘说说。”
见老妇人抬起头来,贺晨接着说:“大娘,刘家把田庄交给我看管,代他家收地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按照你们签立的契约,我只有收到了地租,才能向官府和刘家有个交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