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这哑巴一不留神不见了踪影,瞎子准保四处找去,有时还偷偷摸摸跟在他后头。只要有哑巴需要我帮衬的时候,我绝对二话不说就上。”
“哑巴心里啊,永远不会忘了瞎子和小阿清,也永远不会忘了你们各位。虽说过完那煎熬的三天他就切断了与这世间的联系,但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又找回了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小主,
几十年来,黑瞎子对傻崽崽一直呵护有加,黑瞎子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小阿清对另一个哑巴更多几分怜爱。
如此看来,倒真是咱家哑巴更幸福些。
提到这相似的面容,倒是让他想起了桩事儿。
“瞧我这老糊涂的记性,想当年张启山把哑巴囚禁起来,我琢磨着得去搭救他呢。”
“可谁承想,那牢里关的压根儿就不是咱认识的那个哑巴!俩人长得跟照镜子似的,连身上的纹身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都流淌着麒麟血。可直觉告诉我,这两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那个冒牌货瞅我的眼神,满满当当全是警惕与敌意,哪有一点儿哑巴的影子。”
“好在啊,后来我总算又给找着咱那正主哑巴了。你猜怎么着?人家戴着个人皮面具,满世界跑着查真相呢,真是让瞎子操碎了心呐!”
黑瞎子这一番话彻底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原来除了无邪之外,就连小哥也有好几个的吗?
张云清一副淡定模样,接茬说:“这事儿我早知道,长着诺布脸的家伙,除了坐在这儿的俩位,以及恩和碰见过的那位,另有八位呢。”
黑瞎子一听,故意挤出一脸难过样,埋怨道:“小阿清啊,你可把瞎子蒙得够呛!”
张云清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又十分认真地说:“哎呀,你也没问我嘛,这事儿我就给忘了提了。其实,在无邪他三叔那个铺子下面,还扣着几个‘无邪’和‘诺布’的。”
他接着解释道:“这些人身上可都有着混杂的麒麟金血,都是这些年从真正的诺布身上一点点取来,再由那些裁纸人、缝尸人联手鼓捣出的‘张起灵’呢。”
说话间,他还朝着湖中忽然冒头的巨大尸骸一指,“还直通常这种关键地方镇守的家伙,都叫‘看门狗’,比如眼前这个站起来足有三米高的粽子,就是这么个角色,而且还是缝尸人精心打造的。”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尖头齐刷刷看向远方,那里赫然浮现出一具惨白如纸、显然已在水中浸泡多时的巨型尸体。
这巨尸身上,一块块肤色迥异的皮肉竟以粗犷无比的麻绳拼接缝合,此刻正摇摇晃晃从湖底挣扎爬出。
眼见此景,两位大张哥几乎同步抽出寒光闪闪的黑金古刀,毫不犹豫地向那巨尸猛冲而去。
别看这粽子模样笨重迟钝,体内蕴藏的力量却大得惊人,更骇人的是,它口中时不时发出阵阵低吼,那声音直叫人头昏脑涨,心神恍惚。
其他人瞬间冲了出去,想要帮忙。
小草可没急着跟大家伙儿一块儿冲上去,他倒好,悠哉游哉地欣赏起俩大张哥联手干活儿的场面来。
等看够了,这才懒洋洋地从地上爬起来。
就在这工夫,“呼啦”一下,一团黑雾眨眼间就把那个巨型尸骨给密密实实地裹住了,速度快得惊人,也就三秒钟的光景,尸骨就被黑雾吃得连渣都不剩。
小草接着说:“如今水也被我抽干了,我打算用黑雾把这地儿给捣鼓个底朝天,顺带着把藏在山体里的张家古楼一并收拾掉。”
不过他又补了一句:“就是这一闹腾,估计山体免不了震动一番。要不你们趁早撤吧,别被波及到了。”
张云清之前就说过他没打算让他们下去,与其是询问还不如说是通知。
小哥摇摇头,“不要支开我们,一起。”
小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哎呀,被发现了。
他确实打着把他们支开的主意,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诺布真是不可爱。
"哎呀喂,瞧这哥俩感情深厚得嘞!我在古楼顶上望眼欲穿,等到花儿都蔫巴了,你们愣是挪步进入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