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然。”
“朊病毒……如果是朊病毒,嗯,你们有没有测过他们脑脊液里的,呃,14-3-3蛋白含量?我记得如果是朊病毒病,这个东西的含量应该会很高。”
“有的,测过了,是正常范围。”
“咦?那就奇怪了……不是普通病毒,也不是朊病毒?”易水寒皱了皱眉,一只手抹过自己留寸发的头顶。
“这个指标的置信度并不高,”邓也转头看了一眼易水寒,这是她上车后第一次看着别人说话,“很多其它脑部疾病也会导致14-3-3蛋白含量偏高,而朊病毒宿主的并不一定会偏高。最可靠的确诊办法,还是脑组织活检。”
众人听到“脑组织活检”这个词,不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我联系了二院里我们团队的人,他说,今天神经内科还是封锁起来的,有一个患者昨晚死了,他会联系人尝试采集剩下一个病患的组织样本。”邓也说。
“你们团队留在二院的是申港医院的克劳德院长吧?”湘问。
邓也有点意外地瞟了湘一眼,过了很久,才浅浅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丽蓓卡和你接诊的两个患者得的是不是一种病,”托尔利说,“他们的症状倒真的很像,只是丽蓓卡那晚昏迷后就再没醒过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啊,真奇怪。”易水寒咕哝道。
“湘,还有你跟我说的昨晚的经历,我觉得也相当不可思议。”湫看向湘说。
“嗯,是的。”湘点点头,眉眼一下子深沉下来,“在我亲眼目睹了昨晚那个场面后,我就相信这事情一定不简单,甚至可能远远超乎我们所有人的认知。”
“什么事情?”托尔利和易水寒同时扭过头来问。
湘望着车窗外面接连闪过的一盏盏路灯,昨晚那可怕的一幕在他的脑海中骤然闪回——那个死不了的女人,顶着枪林弹雨冲向人群,扑倒一个身强力壮的警察,将他的脸撕咬下来……
这时候,长途汽车忽然拐过一个急弯,车窗外的前方赫然出现了冒着零星光点的房屋和矮楼的轮廓——康郡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