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若不甘示弱道:“被令贵妃算计了那么多回,这回,必得扳回一城。就算六阿哥没有相信玫嫔杀母夺子,终究知道了两人不是亲母子的事,永远是个隔阂。养母,怎么会有生母亲呢。”
且不说别的,蕊姬早已不是弘历眼前的红人,虽有一子一女,可自己亲生的孩子,到底只是一个庶出的公主,儿子又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的,可见地位岌岌可危。
那封信里,可是写着魏氏教唆四字。她们不相信,永琪在看到了这些后,心里还能毫无芥蒂。只要察觉出永琪的疏远后,蕊姬自然也会悲愤交加,迁怒于嬿婉。
一个一个断开嬿婉的臂膀,看看她这位宠极一时的令贵妃,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去。
“令贵妃倒台,豫嫔也就失了指望。蒙古诸部的妃嫔里,本该以我巴林部公主为首,如今,却生生被豫嫔夺去了目光。”湄若横眉冷对,“都是因为令贵妃的教唆,否则,我怎会沦落至此!”
可笑,可笑。果真,哪怕到了这般境界,仍然看不清脚下的路,看不懂周围的人。许是明知彼此身份悬殊,却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太过不甘,深知不如,反而将满腔怒火宣泄在嬿婉一人身上而已。
只是这次,委屈了蕊姬和永琪这对可怜母子。
不过诚如嬿婉所言,她们什么也改变不了,那封信,也什么都挑拨不了。
十余年的母子情分,岂是外来人能够置喙的。没有人心,没有情意的人,自然不懂。
三人彼此劝慰间,却是打听到了刘嬷嬷因被过分严审而精神错乱,疯疯癫癫的消息,而小赵子也被打入了辛者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