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自然也知晓此事,只是海兰的尸身被拖入了乱葬岗,没有什么可罚,只听闻她还有个侄子扎齐,便因为海兰犯下的孽,给下旨处死了。

蕊姬的委屈他看在眼里,也算是为了宽慰他们母子,弘历便下旨,晋了蕊姬为玫妃。

三人本是因为刘嬷嬷的发疯和扎齐的死,认定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欣喜异常,可陡然听闻蕊姬竟从玫嫔被晋为了玫妃,又气恼的欲哭无泪起来。

永琪在包太医的调理下,总算也好转了过来。那封信,自然也被随手丢入了火盆里,最终,只成了炭火盆里的燃料,温暖了这对母子。

蕊姬慈祥地抚过永琪的肩膀,终于还是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不如我当时,早早地告诉你倒还好些,现在却是连累了你,几天几夜的惶惶失措。”

“不准许让儿子知晓海答应是皇阿玛的旨意,额娘又有何错?是儿子太过不谨慎,这才中了旁人的离心计!”永琪悔恨地攥紧了拳头。

“你我母子二人,何时离心过?永琪,不要对自己太过严苛,突然知道这样的事情,谁都会迷茫不解,你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并无任何过错,错的是那些妄图挑拨咱们母子的恶人才是。”蕊姬不忍永琪这样自责,真心劝慰道。

永琪郑重点头,继而后退两步,重重一跪,声音沉沉入耳,十分坚定:“永琪的额娘,只有眼前一人,别的我都不认,谁想挑拨是非,谁就是永琪的敌人。额娘这十余年来待永琪一片慈爱,呵护备至,永琪心中都明白,往后,必定会孝顺额娘,护好六妹,承欢膝下。”

蕊姬含泪应下,又慌忙擦去,扶了永琪起来。母子俩坐一起,安心地用了午膳,和颜悦色地又说起了许多永琪和璟妤的儿时趣事,两份情便又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