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弟,你即将添掌大都,镇守边疆要塞,表哥有几位不成器的老部下,任职大都以来,统兵作战还算勇猛,还望表弟能予以照顾,
待明日我会给他们去信一封,让他们谨遵军法,谨遵帅令,若有谁胆敢阳奉阴违,不听使唤,或有违军法,你该训则训,该打则打,该杀则杀,无须以兄为念!”
“棣虽说出身天潢贵胄,却因年少德薄,又蓦然肩负如此重任,原本颇有些惴惴不安,如今有了表哥的鼎力支持,弟...将再无顾虑!”
“文忠的身体不争气,想来表弟临行之际,难以相送,文忠在此祝表弟扬威漠北,建盖世功勋,传万世威名!”
拱了拱手,送给了朱棣一份顺水人情的李文忠,那颗因长子失态而七上八下的心,也暂时得以安宁,
长吐了口气,李文忠对一旁的长子微微摆了摆手,“九江,为父身体不适,难以起身相送,你替为父送送你四表叔!”
“表哥你好生调养,待病愈康健,还望来信一封告之,以安弟心!”,诸事已毕,朱棣拱了拱手,在眼中隐隐透着一抹期翼之色的李景隆相送下,大步离去!
“龙章凤姿,天日之表,与当今太子储君相比较,倒是各有所长,难分伯仲,
只可惜,晚生了几年,仅凭这一点,可为雄藩,难为雄主!”
望着渐行渐远龙行虎步的身影,面色苍白的李文忠低声呢喃了一番,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禀公爷,吴学士求见!”
然而前来禀事,躬身伫立于房外的家丁短短一句话,却让病体难支刚准备躺下 好生调养的李文忠,瞳孔一缩之后,豁然坐了起身,
心惊肉跳的沉吟了片刻,浑身已然紧绷的李文忠,脸色极为惨白的暗自呢喃道,
姓吴的阴魂不散,竟又追入府中,...到底意欲何为?莫非,竟还想以当年之事...要挟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