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叔,侄儿今已弱冠之龄,您能否给舅公他老人家说说,让我和你一道北上?”
见朱棣豁然顿下脚步,眉头微皱似有意动之色,满脸期望之色的李景隆赶忙趁热打铁,
“四表叔您放心,侄儿自幼熟读兵法典籍,熬炼武艺,虽还不及家父,却也有八分火候,
孙子兵法更是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刀枪剑戟,虽还未臻入化境,但军中等闲悍将,却也未必是侄儿对手,
侄儿如今所缺的,便是一个施展自身才华的机会,更缺施展胸中宏伟抱负的契机,如蒙四表叔不弃,侄儿愿为您帐下一偏将,
开平王常十万豪言手掌十万军,便能纵横天下,侄儿无需十万,只需四表叔给侄儿一万精锐铁骑,侄儿定要凭此纵横漠北,亲手擒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元帝凯旋而归,
至此漠北王王庭,天元帝即便想学单于夜遁逃,可只要我李景隆出马...他也只能是瓮中之鳖!
到时由四表叔你亲手将天元帝献给舅公,让他在朝堂上给咱舅公跳个舞,四表叔,您想象一下那场面,您激动不?”
面对李景隆如此的“豪言壮语”,即便以朱棣的沉稳性格,也顿时眼角狂抽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如何做答!
“即便我这个外人,侥幸闻听了你这番豪言壮语,都差点...因此而高潮,身为你四表叔的燕王殿下,岂能不深感欣慰,又岂能不激动?”
沉默了良久,望着因激动太甚而脸色潮红的李景隆,朱棣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一道透着慵懒又含有极为明显的调侃之声,却蓦然从前方传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景隆蓦然见到令其恨的咬牙切齿之人,当即喝斥道,
“姓吴的,我爹拜你所赐,如今已卧病在床,你竟还有脸登门,当我曹国公府可欺不成?”
“...聒噪!”
淡淡的瞥了一眼颇为激动的李景隆,吴忧对朱棣拱了拱手,“见过燕王殿下!”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轻笑着摆了摆手,大致已知晓昨夜万花楼之事的朱棣疑惑道,“显扬,你来曹国公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