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还别说,这面虽未入口,但仅凭这浓郁扑鼻的香气,就已令人食欲大增!”
“这辣子,果然够劲!”
夹起一颗辣子缓缓咀嚼的吴忧,虽辣味浓厚却依然面不改色,待辣味消褪了些许,不急不缓的轻笑道,
“所谓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野,有时真正的美味佳肴,往往出于...”
然而,吴忧话未说完,距此不远处瞬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一位白发老翁对着两位身着皂衣的衙差连连作揖,
“差爷,小老儿从大老远挑来的这担菜,就算买卖一空,也不过得个三五十文贴补家用,您就大发慈悲,就当可怜小老儿一大把年纪,少收点份子钱,...成么?”
“少收点?...成么?”
一位嚼着甘蔗满身痞气的衙差,冷冷一笑,又一把揪住白色老翁领口衣襟,无视四周围观的百姓,极尽嚣张跋扈之举,
“老东西,想来你定是城外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鳖,不知在句容买卖营生的规矩,
实话告诉你,这条街归我钱糜负责掌管,爷说让你交多少,你就得乖乖的交多少,
爷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挑着你的菜担子,给爷立刻滚出句容县,回你的土鳖窝趴着,
要么,若想在这条街上摆摊,就得知情识趣,老老实实给爷上交份子钱,十五个铜板,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天还未亮便挑着菜担子走了十余里山路老翁,望着脚下还剩大半的蔬菜,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颤颤巍巍的从腰间解下打着补丁的钱袋子,
“差爷,还请松手,小老儿交钱就是!”
虽被围观的百姓挡住了视线,但钱糜那嚣张跋扈又肆无忌惮的硕大嗓门,仍旧被吴忧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
面未吃完,神情冰冷的吴忧搁下了筷子,寒声道,
“上梁不正,下梁必歪,若说那姓魏的狗官是块腐肉,那他手下的这些小鬼,就是那整天围着腐肉打转,到处生蛆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