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虽小,可它们不仅肆意传播“病毒”,还让人难以活的安生自在,令人恶心之极,欲屠之...而后快!”
涂节张了张嘴,正待说话,可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摊贩,却是浑身一颤,赶忙提醒道,
“客官,有道是民不与官斗,祸从口出,你可千万小点声,可别叫那钱糜听见了,要不然,非得给你锁回县衙,向那狗...向那县令邀功不可!
到那时,不仅三位客官要倒霉,俺这养家糊口的面摊,今后也别想再干下去!”
“怎么,它们做的,别人还说不得?句容县莫非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年轻人,没吃过亏,不知...世道险恶啊!
见面前英气十足的年轻人,仍有不忿之色,摊贩虽说暗自感慨了一番,却也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
稍稍犹疑了片刻,摊贩悄悄指了指那位正在大街上挨个收取份子钱的钱糜,满是憎恨的说道,
“听几位客官的口音,想必也是从外头来的,或许有所不知,如今的句容县,早已没有王法了,
句容县衙,稍微有点良心的官吏,不是无端请辞,就是被魏长空找借口驱除,尽数换成了自己人,
就好比这个作恶多端的钱糜,本是句容一泼皮无赖,就因为与县尉杜青林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穿上了公服,吃上了官粮,
平日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不可一世,那姓魏的狗官,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别看酒楼里,茶坊里的那些说书人,到处传唱姓魏的贤名,但那姓魏的真实面貌,句容县的老百姓,心里门清,
其实,那姓魏的狗官,就是一位吃人不吐骨头,心黑手毒的禽兽!”
凝视着那人人避之不及,嚼着甘蔗迈着王八步的钱糜,缓缓起身的吴忧,虽说嘴角含笑,但眼中却汇聚着浓浓的暴戾之气,
“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那是它...还没遇见喜吃禽兽的...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