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父子是个什么货色,句容公门之人,无不是心知肚明,此刻公堂两侧,手持水火棍的少数衙差,微垂着头,眼底也尽是鄙夷不屑之色,
望着此刻满脸铁青之色的魏长空,杜天斌眼中掠过一抹快意,当即火上浇油的呵斥道,
“丁义珍,你虽身为当朝举人,可现如今却并无官职在身,身为布衣,岂不知尊卑之别?
县尊大人心胸豁达,不愿于你计较,但你也得知晓进退才好,别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心胸豁达,明察秋毫,为民做主,青天在世的魏长空魏县尊,凡句容酒楼茶坊,包括妓院在内,处处有人传唱,
句容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生虽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也早有耳闻!”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魏长空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让其颜面扫地的丁鹏,眼底透着一抹犹疑,一抹恐惧,以及浓浓的杀机,
沉默了片刻,魏长空深呼了口气,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侧身在邓飞云耳旁交代到,
“今日事起突然,此人又不知死活的当众道尽实情,飞云,你即刻通知青林,让其召集人手,做好...最坏的打算,以防不测!”
见并无回应,面色一冷的魏长空,用脚微微踢了踢失神惶恐的邓飞云,极其阴冷的低声说道,
“事到临头,怕也无用,若那位活阎王已离开了句容,那一切好说,到时咱们照老规矩办,让姓丁的和他姑父一家团圆,以免留下后患,
若是那位活阎王此刻隐匿堂外,那与其等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做殊死一搏,大不了,从此亡命天涯,苟且偷生!
即便难以苟活,终被朝廷捉拿,咱们杀了那位煞星,也算抓了个垫背的,
还有那个收钱不办事的马屁精涂节,我魏长空若不活剥了他的皮,难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