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嘁...啊嘁...啊嘁...”
自踏足句容以来,心底便时时透着一缕心虚的涂节,顿感鼻头一痒,虽极力控制,却还是忍不住衣袖捂面,连打了三个喷嚏,
吴忧斜靠在石狮上,时不时用手指拨弄着石狮口中的圆润石球,见涂节鼻孔外一条晶莹,转瞬间又以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眼角一跳,嘴角蓦然泛起一缕笑意的吴忧,调侃道,“老涂啊,这打喷嚏可是有讲究的,老话说的好,一想二念三咒骂,
你这连打三个喷嚏,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说说吧,是不是最近,又干啥缺德事,让人给惦记上了?”
闻言,涂节脸上蓦然泛起一抹尴尬,“大人明鉴,属下曾遇人不淑,跟错了人,为虎作伥的确做了不少缺德事,
但自追随大人以来,属下早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立志做个于国于民有用之人,绝没做过一件给大人您脸上抹黑,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的缺德事!不过...”
说到这里,涂节微微犹疑了一下,目光颇有些躲闪的讪讪道,“不过,属下刚刚连打的三个喷嚏,当真如大人所言,乃被人暗中咒骂的话,
那么,暗中咒骂属下之人,极有可能是...是那魏长空,说来,倒也是属下坏了规矩在先!”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葛风对一位行踪诡秘之人摆了摆手,继而大步上前,低声禀报道,“大人,孙狸来报,句容主簿邓飞云,片刻之前从县衙后门离开,
据孙狸观察,那邓飞云双拳紧握,惶恐中透着一抹狰狞,并且口中还低声呢喃着说,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都是聪明人,微微一愣,便已反应过来的涂节,满是惊诧的说道,“大人,难不成那姓魏的狗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胆敢公然谋害...”
微微抬了抬手,吴忧拨弄着石球的手掌缓缓握紧,幽冷的说道,“天下之大不韪?大难临头,哪还有什么大不韪?有几人甘愿引颈待戮?
兔子急了还得咬人,狗逼急了它还得跳墙,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不过,就凭里面那几头烂蒜,想要和本府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或许,重新投胎,投个好胎,或许有那么点可能!”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