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蓦然响起,石狮口中一支尖锐的獠牙突然断裂,手握一只石球的吴忧,凝视着葛风,寒笑道,
“葛风,让弟兄们全部做好准备,狗官魏长空的这出戏,演的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登台了!”
“...遵命!”
事关刘员外父子以及杜天斌,以及丁鹏的百般嘲讽步步紧逼,让本欲当众上演一出青天之戏的魏长空,就此作罢,
“丁孝廉,事关你姑父一家人命要案,本县本欲还你一个公道,将作恶之人明正典刑,以彰国法,但...”
“但小生,仅凭一纸难辨真假的遗书,证据难以确凿,因此,县令大人即便“有心”给小生姑父一家蒙冤昭雪,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到这里,丁鹏满是蔑视之色的凝视着魏长空,“魏大人,不知小生说的可对?”
“丁孝廉此言,对,也不对!”
缓缓摇了摇头,双眸微眯眼泛寒光的魏长空,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笑意,不急不缓的说道,
“本县身为一方父母,替蒙冤者昭雪,乃职责所在,不过,据本县所闻,丁孝廉姑父一家,并非为人所杀,乃是自杀,
即便丁孝廉姑父一家当真为奸人所害,仅凭丁孝廉手中一纸难辨真伪的遗书,的确不足为证,
但事关人命,本县又岂能等闲视之?因此,并非本县心有余而力不足,实是因为本县,需时间调查取证尔!”
“小生姑父一家横死,家财尽归刘家,如此明显的...谋财害命,魏大人却不召刘家父子到堂盘问,反倒说什么需时间调查取证!
只恨朝廷科举闭塞,否则,小生倒要让魏大人看看,什么叫做替民申冤,什么叫做...天公地道!”
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愤,丁鹏缓缓上前两步,“魏大人公务繁忙,小生不敢劳烦,还请大人将手中遗书交还,
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句容县衙阴霾笼罩,小生倒要看看,应天府衙的那位,是否有如传闻!”
“只恨朝廷科举闭塞?那么,丁孝廉,应天府,你,怕是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