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人了,就连始作俑者何守成这会儿也惊了好一会儿。不是,下面的人都下手这么重吗???
“……”
他当时说的可是小小的教训一下,没叫他们下狠手啊,怎么会看起来这么严重???
果然,何崇焕露出自己胳膊那会儿,就连演技派何守仁脸上那悲痛的神色都有了一丝龟裂,直接原地裂开了。
他甚至不顾形象在公堂之上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那眼神,就只差指着鼻子骂“蠢猪”了。
知府大人近身察看了一下何崇焕的强势,不似作假,才怒斥道,“何守仁,何守成,你二人还有何可狡辩的?”
何守仁哪知道何崇焕虽然受伤了,但此刻的伤痕都是精加工过的,再加上何守成平日里就是个胡闹的性格,真以为他挟私报复,让人狠狠的教训了何崇焕,此刻竟然也没有怀疑。
蠢货,奇蠢无比!
纵然此刻他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自家这个猪队友二弟,但是额角也忍不住掉落了汗珠。
“大人,或许是家丁擅作主张?我并不知晓此事啊大人!!!”
他话音未落,知府大人就坐回到审讯椅上。猛地一敲惊堂木,呵斥道:
“你放肆!!”
“何守仁,你真当本官是吃素的不成,你如今是何府的一家之主,何崇焕是府上的公子,区区家丁,没有主人家的允许,竟敢如此欺压少主?!”
“好啊,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本官此刻就让差役将其擒来,在府衙前打二十杀威棒!如此欺辱主子的奴才,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知府大人话到此处,何守仁是真的有些怕了,就算真是家仆欺主,他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一个失察之罪,更何况不止如此。
“大人……”何守成此刻也浑身一抖,呆愣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动真格了。
他本来就没读过多少书,靠着何家三房的庇佑来到城里过了十几年锦衣玉食的安生日子,就忘了自己曾经也只是个乡下的泥腿子。
知府大人没管二人的面色,只叫何崇焕说了当时动手的家仆的名字,便遣了差役过去拿人。
衙役动作也是快,不一会儿,就将曾经对何崇焕动过手的人尽数捆绑了过来。
“既然有家奴欺主,今儿本官就先一人赏你们二十杀威棒,要你们知道什么是大夏律法。”
知府大人坐在堂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有个把胆子小的奴仆闻言直接在堂外吓尿了。
外面的椅子上趴倒了一排,一会儿就传开了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噗噗”声和家丁们鬼哭狼嚎的哭饶,吓得堂中跪着的何守仁与何守成都是菊花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