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案件归案件,即使知道这件案件的整个来龙去脉,又跟吴先生有什么关系?即便吴先生是案主阿云的儿子又如何,吴先生还是吴先生,跟他成为一代大儒又有什么关系?”
金琦儿听他只顾着弄明白吴先生是为何有这么大的学问的,对阿云遭遇虽然持着宽容体谅的态度,但依然认为阿云有一定的罪行,不禁又是一恼,气愤地道:“我呸,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只知道什么家国大事,什么礼仪律法。
我金琦儿可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这些。什么法不法的,我只知道男人女人都是人,凭什么女人的命运就不该由自己掌握吗……?
我就问你,若是换作你,你是这阿云,家中唯一的亲人刚去世,守孝期尚还未满,就被贪财的叔叔连哄带骗的逼迫自己嫁人,嫁人不说,十多岁妙龄,竟然要嫁给一个又老又丑岁数又大你好几十的人,一辈子就这样要毁了,你会不会愤起而反抗?
什么拜过堂了,就是夫妻,就算是夫妻了,凭什么男人看不中女人,可以休妻,女人就不可以休夫?
我呸,照你这么一说,是不是女人一旦嫁人了,就不该有任何的想法与自主了,一切都得听夫君了,夫君对待妻子如同衣服,想穿就穿,想换就换,难道这样也要听吗……?”
金琦儿说的语气激昂,说到最后,手由平摊最后竟然握成了粉拳,她的柳眉也倒竖了起来……。
这一番话说的,想想其实倒也是,人总是习惯拿道德、律法、道理来评判别人,总认为自己的看法永远是最对的,最公正的,可是如果换做是自己,自己变成了女人,如阿云一般,有这样的遭遇,那自己会不会反抗,这种反抗到底是对还是错……?这世间的法还是不是对的,公平的……?
这些时日的相处,杨云早就知道金琦儿性格刚烈,看她粉拳紧握,杨云心中一警,何况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杨云就坡下驴地道:“是,公主说的对,杨某受教了……!”
只见金琦儿却是忽地脸色一凛,气哼哼地道:“杨云,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