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就让姜嬷嬷在路上跟她讲一些族学的事。
从姜嬷嬷口中孙滢了解到王先生只是个屡试不第的童生,今年六十多岁了,无儿无女孙家给的束修是一年十两银子。她在本子上记下:每年给族学王先生涨银六两。
王先生已经年过半百,又无儿无女,全靠教学这件营生过活。
她不想孙家落个苛待先生的名声,孙家在京城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了。
靖海侯世子郭景坤昨日晚上也没派人来接孙佩。
老夫人得知赵氏要用一顶小轿将人送到郭家,就道:“我孙家女就是老死在家里发霉了,也没有上赶着送到别人家去的道理!夫人这是发臆症了。”
本来都已经安置了老夫人又把孙椿喊到上房。
“看看你选的女人,老二孙珍给镇北侯府做了妾室,老四给靖海侯府做了妾室。难道要让我死了也无颜见你死去的父亲吗?”
孙椿听闻此言不由面带愧色道:“母亲言重了,内宅之事儿子皆交给母亲打理,赵氏本是个目不识丁的妇人,还请母亲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老太太幽道:“她本人没见识罢了,带出来的孩子也一个上拿不出手,孙佩起先看着也好,原以为是个心高气傲的,哪知是个眼皮子浅的,只知道在自家人面前斗狠耍横,太让我失望了。”
老太太心横,终是把白天孙佩的事抖了出来。
即使如孙椿这般厚脸皮之人,听了赵氏的行为,也不由老脸一阵发臊,唯有向老太太行礼道:“后宅之事儿子就托付给母亲了。”
老太太道:“我在世一日,少不得要操心一日了,只是怕哪天见了你父亲不好交待。我何尝不知道朝堂上如同战场,是一场不见血的厮杀?只是你这个媳妇当真是选错了。”
孙椿最不爱听这话,可如今闹成这样,也无话可说,唯有跪在地上,磕头道:“让母亲这般辛苦,确实是儿子不懂事。”
他嘴上这般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老太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