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弼,公达曾和老夫言汝乃一奇人乃一妙人,现在看来公达所言非虚。”
荀爽看陈煜的眼神越看越是满意,尤其是陈煜的心性,不由的让荀爽生出爱才之心,只可惜,这样的人杰并非是他颍阴荀氏。
“公达兄谬赞了,颍阴荀氏自神君开始,代代都是人才辈出,晚辈岂能比之,单论公达之才,就远胜晚辈。”
陈煜不急不慢的说着,似乎他口中的说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他越是如此,荀爽则越是满意,都说年轻人恃才傲物,少有如此谦虚之人,而站在荀爽身后的年轻人亦是微微颔首。
荀爽捋着胡须,遂起身,在他起身的时候,陈煜也连忙起身,上前搀扶着荀爽,无关其他,则是因为荀爽乃是长辈,陈煜不经意间的动作,亦是让荀爽欣赏至极。
而司马徽则是在门外候着,见荀爽和陈煜一同出来,便侧开身子让二人出了门。
“此处倒是好风景。”
望着山中的秀丽壮阔的风景,荀爽的心情亦是爽朗了不少,脱口称赞道,遂看向身边搀扶着自己的陈煜道:“叔弼,汝当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这里甚好,此地之风景,尤为壮阔,在此地可见天地之大,知己之渺小,见天地得见真我,居于山中,能与德操先生为友,亦是人生之幸事。”
陈煜说的话很平淡,荀爽只是叹了一口气,便不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望着眼前秀丽的山河,荀爽似乎也被陈煜的那句见天地乃见真我的所触动,良久后,不由的感慨道:“叔弼,汝所言甚妙,见这方天地,才能看见自己的渺小,才能心存敬畏,方能走的长久。”
荀爽说着看向自己身边的族中子弟,不由的瞪了他一眼,年轻人见状悻悻然笑着,并未说什么,人各有志,每个人的志向性格皆不同,自然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同,只是让他觉得不同的时候,眼前和他同龄的陈煜似乎有着出尘之意,让他觉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仿佛这个人不是此间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