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实在很清净。虽然有鸟鸣,有农人在说话。
直到一个人影将那片田野完全挡在她的视线之外。
她一抬头,就看见楼盛那比低空还阴沉的脸。
她却坦然。
他又不是奚午承。
“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完全是质问的口吻。
“嗯。”
“你昨天晚上在哪?”
“在房间。”
“你要是在房间,我也不会问你了。我在你房间外面等了你三个钟头。”
“你等我,有什么事么?”
楼盛没有回答,反问:“你昨晚,跟A大那男的在一起?”
奚午蔓点点头,说:“是。”
“你整晚都跟他在一起?”楼盛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很复杂。
奚午蔓却扯出一贯的礼貌微笑,语气温和:“我有权决定信仰耶和华、安拉还是梵天,或者哪个都不信,这可是您说的,先生。”
“当然。”楼盛稍缓和了语气,“不过我要提醒你,回去我们得给长辈们一个交代。”
奚午蔓用更深的笑容回应他,转移了话题:“吕树呢?她没来?”
“她在给你热药。”楼盛说。
“噢。”奚午蔓摆了摆手,“劳烦您往旁边让一让,挡着我视线了。”
她不失礼貌,楼盛找不到刺,只能乖乖往旁让去。
很快,吕树就跑进奚午蔓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