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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荣眉头一皱,心中有些担心,萧云却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只是冷冷的看着刘怀礼,刘怀礼也没有再说话,眼睛死死盯住萧云,双方都各自开始运功蓄力,两人四周开始出现凌厉的杀气,慢慢激荡开来,连站在萧云身后的杨荣都感觉有些吃不消,又往远处挪了几步。
对峙的两人都不敢掉以轻心,都将内力激发到了极致,萧云这十年来为了复仇,一直让自己加倍的博学苦练,已经颇有成效,连原来武功水平相当的楚天王都已经远远不是对手,而刘怀礼也是自幼便开始夜夜苦练,他深知自己一无所有,想要爬上权力的顶峰,只能靠自己的双手,而这双手,如今已经击败了所有大内侍卫高手和锦衣卫高手。
就是这样的当世两大高手,却意外的在这营帐之中相遇,首次交手,便是生死相搏。在蓄力达到顶点的时候,两人都同时出手,身形晃动间,萧云手中的青冥飞刀接连出手,刘怀礼根本不闪不避,飞刀一一打在刘怀礼身上,却又一一应声落地,只刺破了他的衣服,却并未伤到他分毫,萧云心中暗惊,没想到这阉人的童子金身已经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转瞬间两人已经战到一起,刘怀礼以手作刀,招招都直取萧云要害,而萧云则闪转腾挪,寻找着刘怀礼的命门,就这样过了十来招之后,两人都对对手的实力重新进行了估量,萧云当然不知道,从小被卖做太监受了宫刑的刘怀礼,心中是怀着怎样的怨恨和坚韧每夜每夜的在或冰冷或滚烫的药水中苦练功夫,直到以真功夫成为大内第一高手,坐上了东厂大档头的位置。
刘怀礼当然也不会知道,萧云自幼天赋异禀,又得父亲真传,名师指点,在离开青衣社的十年里,更是每天被杀父的仇恨和背叛的痛苦折磨,为了报仇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日夜苦练,与楚天王结为至交之后,又从他那里学会了很多天机阁的独门武学和其他门派的必杀招数。
两人如今的一身修为,绝对都可以排上当世高手前十的前列,一轮试探下来,双方都知道今日遇上的,绝对不是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一着不慎,就将生死立判。
又是三十来招过完,萧云的飞刀已经全都出手,只剩一柄在手,以青衣社秘传的刺杀术,招招直奔要害,专刺童子金身薄弱的名门穴位,招招俱是要命的招数,而刘怀礼也拿出了看家了本领,一身阴柔狠辣的绵里针功夫也是登峰造极,全力以赴只求一招击杀萧云。
双方一时都奈何不了对方。可萧云却心中暗急,自己只是一个人,而对方身后还有一帮东厂的人,若不能速战速决或是被他打伤,都将后患无穷。
殊不知刘怀礼更为着急,他心中暗想既然身为青衣首座的萧云来了,那青衣社的其他人应该也来了不少,那会不会有人正躲在暗处等着给自己致命一击?有这样的顾虑自然就不由的开始屏息凝神的分心去感知周围的气息。
这一来,一个是要全力速战,一个是疑神疑鬼,高手过招,一点点的差距就可能是生死间的距离。可刘怀礼的童子金身确实难破,萧云的刀已经扎了他三十多个穴位,却始终伤不到他。长此下去,自己必然会脱力,还怎么对付这么多东厂的人?
萧云猛然想起,楚天王曾送了一件天机阁秘制的腰带,在他临走之时,就一再提醒自己东厂许多阉人都修习了童子金身,一定要求自己随时戴着,必要时可堪大用。萧云原本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不屑于用这样的暗器伤人,可如今情势紧迫,也顾不得那些了。
一念及此,萧云故意又猛攻三招,趁着刘怀礼防守错开的空档,两人身子正对面的时候,萧云迅速的一按腰带扣上的机关,只听得叮叮叮叮四声细微的响声,却什么也看不见。
刘怀礼本就疑神疑鬼,此时猛的听得暗器之声,自然认为是还有其他人偷袭自己,猛然大急,全力运起童子金身暴退防御,他很自信,只要这童子金身全力运起,是没有什么刀剑暗器能伤得了自己的。
可猛然间,他就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被蚊子叮了几口,微微刺痛之后便再无感觉,刘怀礼阴狠的一边环视四周一边呵斥道:“居然还有人躲在在暗处偷袭咱家,别藏着了,都出来吧!”
萧云自然知道这暗器的厉害之处,当下也不着急,负手而立道:“没有别人了,萧某一向自负,所以就一个人来了!”刘怀礼一惊,没有别人,那是哪里来的暗器?连忙低头查看,也没见自己身上有什么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想起萧云承认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还不尽信,但也就也不再那么紧张了,阴笑着说道:“本来咱家还惧你有同伙暗中偷袭,现在你自己帮咱家打消了疑虑,那这场搏杀,你就再没有半点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