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今日这件事就算闹到哲不台那儿去也屁用没有。

前者大可以死在战场上,可在沙城,在北冥的地盘儿上。别说死,就是伤了,那这个后果也绝不是一个小小营将所能承担。

墨书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之大手一挥“懂事儿,走吧!”

“是,那,那我等就先告退!”得到允诺的带头青年没有半点犹豫,转头就招呼着周围九名亲兵离开。

十人,整整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满编十人队。而现在,除了那一身单薄内衬外,十人全身上下再无一物。

场中,除了残耳等五名兵卒皆已换上军袍甲胄后,就只有熊山连同另外一名七分队兵卒还站在后方。

看着那抹黑衫身影,看着那五名穿戴精良,手持刀枪的同袍。熊山第一次感到了不真实,也同样有了抹悔意。

如果方才上前,如果有一分豁出去的胆量。可没有如果,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

一旁,残耳五人面面相觑,但谁都没有主动上前搭话。哪怕他们想,可他们自知没那份资格。

“都愣在那儿作甚!赶紧换上,小爷可是都饿了!”见两人还站在原地,墨书放声便喊了出来。

“什,什长?”熊山堪堪抬头,眼底间复杂至极。

见状,墨书没再说话,而是缓步走向前者。

直至距离二人不足半米开外,他才顿住了步子,继而淡声开口“你们,没错。现在,换上这些军备,吃饭”

言罢,墨书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二人接话的机会。

“什...”熊山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了下去。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他羞愧的低下了头。

“熊瞎子,咱这个什长,能跟”残耳走来,肯定出声。

他自然知道熊山为何没敢上前,一个三十余岁,有妻有子的人,又怎敢上前。

“不是,我...”

“行了!别他娘墨迹,没看见什长都走远了!”

“换!”突然,熊山大喝一声。

随即不再犹豫,招呼着身旁另一名同样三十上下的七分队兵卒便换起了地上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