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究是一片好意。还是都同他说清楚了,要不然万一再添油加醋的传到了杨昀耳朵里,岂不是尴尬。
姜寒星叹了口气:“曾经有个让你给我送镯子的,大概上个月,还记得吗?”
“这怎么会忘,成色那么好的翡翠镯子,那水纹!”毕竟是同钱财相关的事,方明当即就想起来了,“你还没当出去吧,当出去了记得同我说啊,说好了要给我分成的,你可别忘了——不过突然提起这个是做什么?”
“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姜寒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让你给我送镯子的那位夫人,是他亲婶母——别跟我说你并不记得那位夫人的身份了。”
方明确实有被惊吓到:“如此说来,他岂不是是杨大学士亲侄儿?”
能明白就好。
姜寒星淡淡的:“所以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就别再说了……”
“可这同你心悦于他又有什么干系呢,倘若他也心悦于你的话,感情这事难道还要看……”
“方明!”姜寒星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路旁青松上鸦雀一惊,当即扑棱着翅膀向天边去了,留下踩过的枝桠晃悠着,雪掉了下来。
“你有话想对我说,”方明赶紧往后跳了一大步,真真一大步,都直接跳出了她剑能够得着的范围外,模样不可谓不滑稽,但他神情却极郑重,“寒星,不是什么心情好不好的问题,也不是因为我问你,就算我不问你,你也依旧有话想同我说,对不对?”
姜寒星沉默了一下:“是,我有话想要同你说,我……”
只是一句坦诚的话而已,姜寒星却说得脖子上架了刀似的。大概是因为平生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难为情。毕竟她真的从未有同人说什么心事的习惯,所以她此时的心情简直像是把自己剥光了给人看一样尴尬,“算了”两个字几乎下一瞬就要脱口而出。
“真的跟男女之情无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