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正的事发生以后,阳漾才知道,她并没有蔺青先生那样强大的内心,去接受别人的评头论足。
也重新审视了她一直以来对周正的情感。那是一种对英雄油然而生的敬佩,并非全是男女之情。
到了梁家之后,才知道曾经的自己很可笑云云。信的末端,阳漾希望缇萦以后也可以和自己一样,过的悠闲自得。
缇萦读完信后,释然一笑,如此,阳漾也算有个好归宿了。
淳于意的神医之名越传越远,许多达官贵人也纷纷慕名前来求医问药。
这天,一位戴着帏帽的神秘的夫人来到了医苑。她的身旁跟着一位玉树临风、气质不俗的少年,还有一位面容慈祥、举止得体的老仆妇。
仆妇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长卿,让他转交给淳于意。淳于意拆开信封一看,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郑氏面前,恭敬地将她请到堂内。
缇萦正感到疑惑,长卿就进来请缇萦进去。“这是长安太守刘大人的夫人,这是刘公子。”淳于意向缇萦介绍道,缇萦听了,赶忙规矩地行了个礼。
“夫人有什么不适,尽可以告诉缇萦,我在门外候着。”淳于意拱拱手,出了门。
仆妇替刘夫人卸下帏帽,帏帽下一张鹅蛋脸有些苍白,眼圈深陷。“夫人可有什么不适?”缇萦问道。
一旁的仆妇福了福身:“夫人总觉得头痛,莫名烦躁,有些时候还有情绪过激。”缇萦一边听着一边把脉。
“可有吹过寒风,或者吃过什么生冷之物?”缇萦继续问道。
“不曾。前几年宫里的太医替夫人诊过,说夫人是脾虚湿困,不可受寒用凉,所以,这几年老婆子把这些都盯的紧呢!”仆妇引以为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