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弯腰去捡那些蜜饯,却发现有一双脚正踩在一个盘子上,他扒拉了两下,那双腿依旧不为所动。
忍了半晌,终于再忍不住,瞬间抬脚狠狠的踹在那双腿腕上。
随着那双腿的主人发出一声惨叫后,又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霎时间就有一群人围了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不由分说对着项小满便打。
这些人全是寻常百姓,要么是地里种田刨食吃的,要么就是街边做点小生意的,对上项小满这种常年习武之人,哪里有一点还手之力。
贴近一个就会摔倒一个,直到四周躺倒了十来个,才没有人再敢往前一步。
他们不敢向前,之前要带走那些乞丐的刺史府府兵又折返回来。
有了官府撑腰,那些百姓便又来了精神,不过又不敢再动手,都站的远远的,身体前倾指着项小满破口大骂。
唾沫星子漫天飞,就跟比赛打擂似的,越骂越起劲,日爹操娘的,多么粗鄙恶俗的话都喷了出来。
项小满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瞪着赶回的府兵队正,问道:“他们骂人,你们管不管?”
队正四下扫视了一眼:“都是你打的?”
“没错。”
“哼哼,看不出来,倒是有两下子。”队正冷笑两声,“小子,你还是先别管他们骂不骂人了,你无端打伤这么多人,随我们走一趟吧。”
说话间抬了一下手臂,身后那十几个军士便要上前将人拿下。
项小满哪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骤然出拳偷袭,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军士的左腹上。
那军士在毫无防备下受了一记重拳,瞬间脸色涨红,闷哼一声,疼得连连倒退。
队正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小子,你敢拒捕?”
此话一出,十数人刷刷刷得同时拔出了腰刀。
新年的灯火辉煌,映照在刀身之上,聚成点点刺眼的寒芒,寒芒顺着刀刃缓缓滑落,最后消失在刀尖,似是发出了一声声叮叮的脆响,显得锋利而又冰冷。
“你们凭什么抓我?”项小满摆出防御姿态,“啥叫无端,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孩子,你看不见吗?”
“废话少说!”队正也拔出了佩刀,“当街殴打他人,到哪也说不过去,刚才又对府兵出手,哼,要不是看你年龄小,老子当街就宰了你!”
“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要不是我有武艺在身,他们这么多人,我还有命活吗?”
眼看着十几个军士又要围过来,项小满连忙后退了几步。
“我大召有明律,凡无故入人宅舍,上人车船,谋人性命,侵人私产,牵引人欲犯法者,其时格杀之,无罪。”他突然站停,咬牙喝道,“我没有杀了他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