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瞥了张峰一眼:“你这么说他,不怕他找你麻烦?”
“我怕什么,他又打不过我。”张峰一脸的无所谓。
项小满撇了撇嘴,没再理会张峰,抬头凝视着那块随风轻摆的旗幡:幡的背景是一幅画,画里是一片竹林,林中有一个剑客,剑客右手执剑,左手拎着一只酒葫芦。
“疯子,你看那葫芦!”项小满心念一动,戳了一下张峰。
张峰随之望去,仔细端详片刻后,果在葫芦上发现了那个熟悉的符文,顿时面露喜色:“没错,就是这里。”
“走吧,进去看看。”项小满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酒楼。
酒楼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大堂中央有一支舞伎正在表演,一个个身着彩衣,舞姿曼妙,吸引了众多酒客的目光。项小满和张峰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酒菜,静静地观察着四周。
“怪哉,街道上冷冷清清,这酒楼里倒是热闹得紧。”张峰环顾着低声说道。
项小满点了点头,目光在酒楼内扫视,酒楼内的气氛热烈,酒客们或高谈阔论,或低声私语,话题无外乎战事、生意、女人。两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听说了吗?昨个涿县可热闹了,三伙匪军同时攻破了县城,在城里面打起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低声说道。
“他们怎么还自己斗起来了?”同桌的清瘦男子问道。
“呵呵,争地盘呗。”商人笑道,“不过,以后也不用争了。”
“为何?”清瘦男子又问。
“这还用问?”又一个八字胡男子说道,“另两个都被收拾了,我听说收拾他们的人可是颇有手段,但凡是敌方的头目,不论大小,脑袋全被割了,现在涿县城楼上还挂着几十个呢!”
“这么狠?”清瘦男子打了个哆嗦,拿起酒壶连喝了好几杯。
“狠有狠的好处啊。”商人也端起酒杯,接话道,“一下就把另两方的人马给震慑住了,全部投在那人手下了,现在少说也得有个一万来人了,打着“均富同贫,无分贵贱”的口号,自称什么「济顺天王」,举旗造反了。”
项小满和张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句:“高顺。”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端着酒食走了过来,张峰不管不顾,立刻就开始胡吃海喝起来,边吃边感慨:“啧啧,想不到高顺还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