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没有接话,而是低声说道:“疯子,我们得尽快联系上这里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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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峰点了点头,含糊道,“现在人多眼杂,等晚上吧,晚上人少一些。”
项小满点头赞同,两人不再说话,风卷残云的吃完饭菜,便坐在那小口品着酒。直到酒客渐渐散去,夜色渐浓,才趁着伙计不注意,悄悄去了后院,寻到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敲响房门。
“谁啊?”房间里传来声音,项小满没有应答。不久房门打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打量了项小满和张峰一眼,“你们是?”.
项小满不答反问:“足下可是酒楼东家?”
男子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了句:“正是。”
“可是姓贺?”项小满又问。
男子不再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二位究竟是谁?”
项小满淡淡一笑,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已然确定了他的身份,随即掏出那块羊脂白玉,举到男子面前。
男子狐疑的扫过白玉,眼中顿显惊诧,下一刻便已毫不迟疑的单膝跪地:“仆,贺澜,见过公子。”
“快起来。”项小满暗自惊叹赫连良平御下的手段,上前扶起贺澜,“我们来这,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贺澜点了点头,恭敬地将项小满和张峰引入房间。项小满自说了来意,而后问道:“城内现在还稳定吗?”
“不算太妙。”贺澜微微摇头,“郡内匪寇越发猖狂,不断袭扰各县,昨日又有两方势力竖起反旗,尤其是那个自称「济顺天王」的匪首,已经独占三县。”
“再加上豫州战时吃紧,曲阳郡夹在中间,显州则成了最后的堡垒,而城内的流民越来越多,郡守虽然尽力维持秩序,但人心惶惶,局势随时可能失控。”
项小满嗯了一声,又问:“郡守可是叫冯松巍,此人如何?”
“是叫冯松巍。”贺澜说道,“此人出身行伍,曾是武烈皇帝麾下战将,年近五旬,为人豪爽,能文能武,善使双刀。自方令舟举旗之后,他便命各县加固城防,以防有宵小趁机作乱。”
贺澜叹了口气,“唉,无奈他手下兵力有限,如若不然,曲阳郡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