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内,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进行。岑文本与薛万彻作为宾客中的佼佼者,被安排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然而,他们心中却都明白,这场宴会的目的并不单纯。
窦威作为宴会的主人,自然也是老谋深算。他先是一番客套与寒暄,随后便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丝路与岭南的财税问题。他看似是在询问两人的意见,实则是在试探他们的态度与立场。
岑文本与薛万彻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轻易上当。他们一边敷衍着窦威的提问,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考验。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谨慎小心,都无法完全避开窦威的锋芒。最终,在窦威的步步紧逼之下,他们不得不正面回应了关于丝路与岭南财税的问题。虽然他们的回答都显得滴水不漏,但窦威却从他们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与不安。
这场宴会,最终以窦威的胜利而告终。但他也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在这个波谲云诡的宫廷之中,谁都无法预知未来的走向。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江山社稷。
夜色渐浓,灯火阑珊,长安城中的一处雅集内,气氛却异常热烈。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薛万彻身上,而他正襟危坐,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下游的刺史名少直,此刻显得有些紧张,他深知,即将进行的述职,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政绩汇报,更是各地刺史之间无声的较量。
这场述职,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位刺史都需将自己治下的成果一一展示,而皇帝则坐镇高堂,以这种方式激励着那些稍显逊色的官员。然而,这不仅仅是一场比拼,更是一个交流的平台,让各地的官员能够相互学习,取长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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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万彻的目光与窦威相遇,他连忙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世叔,岭南之地,与岑大人所描绘的繁华相比,实则是天壤之别。整个岭南道,财税收入仅勉强维持在十八万贯左右,与往昔相比,并无太大改观。若连岭南这等贫瘠之地都能后来居上,明日的述职大议,我等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对岭南的境况感到忧虑。岭南的变革,似乎太过剧烈,让人难以捉摸。而明日,李恪将高坐堂上,对那些未能切实推行服务型官府的官员进行训斥。对于朝廷的政令,只要触及自身利益,便有人暗中抵触,租庸调制便是最好的例子。唯有并州、关陇、益州等少数几地,真正将其落到了实处,其他地方则多是敷衍了事。
然而,今年不同,李恪将亲自主持大议。皇帝虽知此中弊病,却也无可奈何。但众人皆知,李恪年轻气盛,若真被他点名批评,颜面何存?因此,当长孙别驾匆匆而至时,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松之感。